“今日真是多謝你們了。”溫寧對著兄妹兩人福了福身子。
平日里這個馬輝就時常糾纏,總是纏得自己逃回府中才離去,這么解氣地對付他還是第一次。
“無礙,走吧,我們把你送回溫府。”姜明瑞可不放心放溫寧和丫鬟單獨坐馬車回家,也不好多問關于馬輝的事。
溫寧的馬車在前面走著,姜明瑞和姜知意的馬車跟在后邊。
“哥哥,你重色輕友哦。”姜知意好不容易等到了兩人獨處,立馬說道。
“胡說,誰是色誰是友?”姜明瑞焦急反駁。
“我是友,溫寧是色。”
“你是我妹妹,怎么是友?”姜明瑞避重就輕。
“你明知道我在說什么,明人不說暗話好嗎?”
“你不要胡說,嘉榮縣主豈是我這個廢物能肖想的。”姜明瑞故作輕松地說道,不知道該是說姜知意太聰明還是該說自己今日表現得太明顯,他自覺很有自知之明,不去想那些不該想的,心中還是覺得唏噓,當初自己若是好好讀書,參加科舉,混個一官半職,是不是能有轉機?
“哥,你不是廢物,你看現在明意樓多賺錢啊。”姜知意就是見不得姜明瑞妄自菲薄。
“我知道,可是明意樓再賺錢,我也配不上溫寧。”姜明瑞說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你是這么認識溫寧的?”姜知意看著姜明瑞頹廢的神情,怪不得不喜歡去煙花之地,沒想到還是個癡情種子,也不知道溫寧是怎么虜獲她哥哥的心的。
“就是有一日,我喝醉了酒,從酒家里出來,走著走著就直接栽在墻邊睡著了,溫寧路過叫醒了我,還讓隨從把我送回了家,她一定常做這樣的善事,都已經不記得我是何人了。”姜明瑞惆悵說道。
他那日后著了魔一般,經常到那個地方,只是偷偷看著溫寧進進出出,也不敢上前打擾。
“哥,你以后飲酒要適量,莫要再做如此丟臉的事情。”姜知意嫌棄地說道,好在溫寧已經不記得了,不然自己的臉往哪擱。
“我現在也就小酌兩杯。”
“姜明瑞,我跟你說認真的,溫寧決不能嫁到梁伯侯府,她縣主的身份在那,吳均那樣的態度,必定是梁伯候默許的,你若是真的鐘情溫寧,就好好待她。”姜知意認真地說道,溫寧若是真過去,不異于羊入虎口。
吳家會這樣許是想著有人壞了溫寧的名聲,就能以此為由退婚,真是陰險至極。
“若是要解除婚約,我定然會幫你,只是就算沒有了這個婚約,也會有很多世家公子想要娶她,她選哪一個不比我合適?”姜明瑞這話說得苦澀。
“合適的不一定是好的,你覺得溫寧會在意世家嗎?能教出她這樣姑娘的老夫人也定然希望溫寧能嫁給自己鐘情之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姜知意也不想說太多,就怕自己把話說得太滿,到最后還是一場空。
姜明瑞沒有說話,而是輕輕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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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舞吃過晚飯便跟著沈曼君一起回了芍藥閣。
“怎么了,是有話要和娘親說?”沈曼君溫柔地幫姜知舞整理額前有些凌亂的劉海,催自己回府催得那么急,這丫頭必定是有什么書信上不便言說的事情。
“娘親你可知道定國公府家的五公子安世樂?”姜知舞也不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