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德生是斷袖之癖,這你應當知曉。他與一唱曲的伶人互通心意許多年了,錢大人和錢夫人都覺得錢德生是得了怪病,卻不敢隨便找大夫為他診治,怕惹來非議,所以一直想找一個醫術了得的女子,嫁進錢家為他治療。”安世樂說道,別說是錢家這樣的高門世家,就算是一般的百姓人家,都無法接受自己的孩子此等行徑。
“那我就知曉是怎么回事了,那你知道錢家為何突然變卦嗎?”姜知意理了理事情的經過。
白璐瑤應當原本就知道錢家在給錢德生找會醫術的夫人的事情,姜知舞從魏軒宇那知道了自己會醫術,便和白璐瑤合謀,向顏如玉或者還有其他官家小姐,透漏了自己醫術了得的事情,正巧顏如玉又因為安世樂真的讓自己上門給左相夫人診治,白璐瑤便推動傳言在京城中大肆傳播,姜知舞再在姜家和錢家之中牽線。
只是姜知意很驚訝,白璐瑤和姜知舞竟然有本事制定出如此周密的計劃,還真是自己小看她們了。
“錢德生和那伶人私奔了,還留下書信說若是真的將你娶進門就和錢府斷絕關系,錢大人和錢夫人無奈,只能讓你先回來了。”
“那我還真是得感謝他。”姜知意心有余悸地說道,若是錢德生只是私奔,自己現在應該已經進了錢府。
沒想到錢德生竟能為素未謀面的她著想,心中感激他。
“他還算是有點良心。”
“你跟顏如玉是什么關系?”姜知意冷不丁問道,那日從左相府出來后,她就一直想問安世樂這個問題,只是一直沒有好的時機。
“小的時候兩家是鄰居,時常來往,后來顏家搬走,就漸漸疏離了,怎么忽然會提起她。”安世樂已經許久每沒有想起顏如玉這個人了,此時腦海中浮現一張熟悉的笑臉。
“就是上次去左相府,左小姐還特意問了我同你是如何認識的。”姜知意說完,打了個哈欠。
“現下已經是半夜了,你且先好好休息,我很快便來看你。”安世樂扶著姜知意躺下。
白璐瑤此舉真的是惹毛他了,完全無視自己之前的警告,他要回去好好準備一番,兌現自己之前說過的話。
姜知意因為前兩日神醫的事情大出風頭,現下風頭未落,又鬧出了被退婚這一事件,一時之間,茶余飯后在談論的全是姜知意被退婚的事情,都說她這輩子恐怕都嫁不出去了。
姜知意并沒油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在姜府休憩了兩日,就要去學院上學了,在等馬車的地方,還遇到了姜知舞。
“這次算你運氣好,下次你絕對不可能逃脫。”姜知舞看到姜知意安然無恙的就來氣,她和白璐瑤的計劃明明如此完美,錢德生那個兔爺竟臨陣逃脫。
“姜知舞,不可能再有下次。”姜知意說道,她之前一直沒想著對付姜知舞,經過此事之后,若是姜知舞再敢對自己出手,她一定讓姜知舞沒有好下場。
“你就等著吧。”姜知舞驕傲說完,上了馬車,有了白璐瑤這個如此得力的同伴,這次失敗了,不過是因為錢德生這個變數,下次定能讓姜知意生不如死。
那日事情失敗之后,她和白璐瑤一直惴惴不安地等著安世樂找她們算賬,可是又過了兩天天,安世樂別說來找她們了,連書院都沒有去過,看來真就和沈曼君說的一般,安世樂對姜知意好,不過是因為一時的新鮮,現在她鬧出這等丑聞,全京城的人都當她是個笑話,安世樂自然也對她厭棄了。
就算安世樂的心思已經不在姜知意身上,姜知舞和白璐瑤還是對姜知意恨之入骨。
之前對對付姜知意還要忌憚安世樂,如今沒了他的威脅,姜知舞和白璐瑤已經又開始要商量著怎么整治姜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