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君,你真當我不知道柳如眉那些害人的毒藥是哪來的。”姜山陰狠地說道,有的事他不說只是想給大家都留個臉面。
沈曼君聽了姜山的話心中一驚,態度立馬軟下來,連忙轉移話題道:“當年之事不提也罷,現下還是先想那文書在何處,老爺方才提的柳如眉就很有可能不是嗎?”
“可她是如何打開如此復雜的機會。”姜山也沒有就司念的事過多糾纏,此時確實是文書之事更為要緊。
“或許她以前偷聽過我們說話,偷了老爺的鑰匙,或者不小心觸動機關也未可知。”沈曼君說道,當初柳姨娘被關進祠堂的時候,是自己命人去給她收拾的衣物,她原先住的院子也是自己命人收拾干凈的,并沒有什么鑰匙和文書。
她只覺得十幾年時間過去了,那文書何時丟的,如何丟的都不得而知,現在那文書還在不在姜府都不知道,要找回來無異于大海撈針。
“我現在就派人去搜。”姜山暫時相信沈曼君的話,她留著那文書也無用。
“老爺可以先搜一下我的院子。”沈曼君說道,省得到時候在柳姨娘那搜不到,又懷疑到自己頭上來。
“不必了,先用飯吧。”姜山也不想和沈曼君鬧得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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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用過寡淡無味的晚膳,正在那一眼便望到頭的廂房中收拾床鋪,忽地闖進兩個粗壯的仆婦,話也不說,就開始翻箱倒柜。
“你們想做什么,快住手!”柳姨娘忙伸手拒絕,卻被一個仆婦抓住手腕往地上一甩,重重地摔在地上。
兩個仆婦輕蔑地卡著柳姨娘一眼,還真當自己是主子呢,柳姨娘現在怕是連府中最低等的下人都比不得。
“反了你們了,我就算被關在這祠堂里,也是你們的主子才是。”柳姨娘嘴里喊著,卻再也不敢上前一步,眼睜睜地看著房中為數不多的物件都被弄得七零八落。
兩個仆婦一無所獲,話也不說一句,就留下一地狼藉,走出門外。
柳姨娘看著滿屋狼藉,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擦傷,心中隱隱不安。
兩個仆婦突如其來的舉動,自是受幾個主子的指示,不知是姜山,姜老夫人,還是沈曼君?
做這事又是寓意何為,自己已經是一個毫無反抗能力之人,每日在祖宗牌位面前為兩個女兒和姜知敏腹中的孩子誦經祈福。
前些日子,姜知妍還來告訴她,姜知敏在方家一切都好,因著她肚子里可是方天翼的遺腹子,備受方家上下的關懷,人也被養得圓潤起來,到了足月定能生下個大胖小子。
她就等著姜知敏生下兒子,在方家有了些話語權,或者姜知妍真的進了安家,就能向姜家施壓,讓自己離開這祠堂。
她已經如此老實,究竟還要如何,難不成是看姜知妍和姜知敏現下有出息了,提前把自己害死?!
柳姨娘越想越害怕,定是那沈曼君見自己沒有再服用了她給自己下的藥,就想用別的主意要害死自己,思及此,柳姨娘顧不上手上的傷,開始檢查屋中的物件,是不是被做了什么手腳,細細查看之后,卻沒發現任何異樣。
天色已不早,柳姨娘看著手上的傷,除非自己傷得快死了,不然這時候怕是不會有人理會自己,便只得作罷,隨手收拾一下床鋪,便上床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