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你兒子可真是出息了。”姜老夫人冷哼說道,自然是聽懂了方才姜明哲話中的意思,看來平日里除了喝酒也沒少出入秦樓楚館。
“母親,你為何要打我?你們都偏心!我哪里不如他們!”姜明哲忽然大喊起來,覺得自己今日來受到的委屈都是拜面前這兩個女人所致。
“你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個廢物!”姜老夫人十分嫌惡地說道,看著姜明哲這樣子,心中越發厭惡,被開除也就罷了,竟借著酒勁到自己這兒鬧事。
“母親,你這么說話是否過分了些?”沈曼君心中雖然生姜明哲的氣,但也是自己最寶貝的兒子,怎么能容忍被一個老太婆說廢物。
“過分?說他一句廢物就過分了,蒙騙我不顧整個姜家,去梁家討來去崇明書院的機會,還不到半月,就被開除了,還被罰十年不能科舉,不過我看到也無礙,就姜明哲這腦子,怕是十年也考不上。”姜老夫人越說越起勁,把姜明哲數落得一無是處。
“我叫你個死老太婆胡說八道!”姜明哲忽地抓起旁邊桌上的一個茶杯就往姜老夫人頭上砸去,姜老夫人閃躲茶杯,腳下卻沒站穩,笨重的身子重重摔下,后腦勺磕在圈椅的把手上,整個身子滾在地上,便不省人事了。
“老夫人!”桂嬤嬤立馬上前扶起姜老夫人的頭,顫抖著手探了探鼻息,還有氣在,松了口氣。
桂嬤嬤正要對著外面喊人請大夫,就忽然被沈曼君拿著茶壺砸在腦袋上,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此事絕不能讓其他人知曉!”沈曼君拿著茶壺的手顫抖著說道,就算姜老夫人最后沒事,姜明哲對她動手一事只要傳到姜山耳朵里,姜明哲一定沒有好下場。
姜明哲看到躺在地上的姜老夫人和桂嬤嬤,瞬間酒醒了大半,哆哆嗦嗦地問道:“母…母親,我們該怎么辦?”
“蘭香,你先讓人去請郝大夫,盡量引人耳目,其他的容我再想想。”沈曼君腿軟地在椅子上坐下。
蘭香立馬出去,讓一個小丫鬟去請大夫,隨后沈曼君和蘭香將姜老夫人扛到內間的床上。
又把桂嬤嬤拖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捆上了手腳,封住了嘴。
沈曼君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桂嬤嬤,好在姜老夫人平日只喜歡留桂嬤嬤一個人在身旁伺候,這樣要封口就簡單得多了。
讓蘭香湊過來,耳語幾句,蘭香聽完,點點頭便走出了榮壽院。
小丫鬟很快就帶著郝大夫來了。
郝大夫一見沈曼君便十分諂媚地說道:“夫人,此次找小人是替何人診治?”
“郝大夫這邊請,是我家老夫人,不慎摔倒,現下正昏迷不醒。”沈曼君為郝大夫指路,進了里間,姜明哲跟在身后也走了進去。
郝大夫為姜老夫人檢查了一番,說道:“就是撞了腦袋,一時昏迷,沒什么大礙,我行過針后,今日應當就會醒來”
“那我若是希望她永遠都不要醒來,就這么一直睡著呢?”沈曼君溫柔地笑笑說道,這老太婆近來越發討厭,一旦醒來,姜明哲逃脫不了懲罰,不如就讓她永遠睡著,幫助自己完成計劃,也算是自己幫她解決了她最討厭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