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坐了一會,姜知琴和魏軒康久回來了,又說了一會話,見時候也不早了,便決定要回府了。
一行人往停馬車的地方走,就見到有一名女子在岸邊站著,哭得很是凄慘,連一大群人從她身后經過都毫無察覺。
姜知意只覺得那身影和聲音都十分熟悉,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意兒,那不是韓菲菲嗎?”魏萱芝畢竟和韓菲菲相處得比較久,很快就認了出來。
“吳少夫人這是做什么?這么大冷天站在湖邊哭得那么凄慘,好在不是晚上,不然我都被嚇死了。”魏軒宇夸張地說道。
“你們先走吧,我和意兒過去看看吧。”魏萱芝思量片刻說道,好歹曾經也是好友,總不能就這么置之不顧。
“好。”姜知意應道,和魏萱芝一起往河邊走。
韓菲菲還是沒注意到身后動靜,忽地止住了哭聲,深呼一口氣,又往前走了幾步,作勢就要往河里跳。
現在這天氣,河水冰冷,若是跳進去,肯定是死路一條。
魏萱芝眼疾手快地踮腳上前,抓住了韓菲菲的胳膊,往回用力一拉,兩個人一起滾在了雪地上。
“你們沒事吧。”姜知意沒有魏萱芝反應那么快,回過神之時,見兩人倒在地上,立馬上前把兩人扶起來,查看魏萱芝身上有沒有受傷。
見她手上有一些剮蹭的小傷口,立馬從荷包里拿出藥瓶。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韓菲菲一開口說話,眼淚便止不住。
“我們出來賞雪,見你一個人站在河邊,就過來看看。”魏萱芝應道,見韓菲菲面上鼻青臉腫的,也不難猜出韓菲菲方才自尋短見的原因。
“我……我……”韓菲菲哭著,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你身上的傷沒事吧,要不要我給你上些藥。”姜知意給魏萱芝上完藥,十分平靜地問道。
韓菲菲已經是完全沒了往日的神采,整個人瘦了不少,沒有上妝,面色蠟黃,嘴角和額角都有傷,加之臉上掛滿了淚痕,發髻也亂了,簪子也歪了,看著就十分悲慘,凄涼。
“不必了,今日之事多謝你們,我先回去了。”韓菲菲猶豫了一會說道。
當初姜知意勸過自己,自己不但拒絕,還推傷了姜知意,是自己選擇嫁進梁伯侯府,自己是真的沒有臉向姜知意和魏萱芝求救。
而且梁伯侯府雖然比不上定國公府,但姜知意只是個新婦,韓菲菲還是不希望把兩人卷到這種事情里來。
“所以下一次要選個什么死法,自縊還是用毒。”魏萱芝冷冷地說道,只覺得韓菲菲為了這樣一個渣男竟然尋死覓活的,十分可悲。
“啊…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韓菲菲依舊嘴硬著不承認。
“你還聽不懂?若不是萱芝拉住你,你現在已經死了。”姜知意冷哼說道,想起上次韓菲菲在書院的馬場也是這般,猶猶豫豫,支支吾吾的不承認,就覺得十分討厭。
“好了,意兒,我們走吧,你相公要等著急了。”魏萱芝故意說道。
姜知意舉起手想幫韓菲菲整一下頭發,韓菲菲卻下意識地就想躲。
姜知意只覺得有些可憐,無奈地說道:“你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