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敬衍還想再說些什么,蘇子熙已經來到了跟前說道:“見過衍王殿下,這位是安少夫人?”
“是,殿下和蘇小姐說說話,臣妾的相公還在那邊,臣妾便先行告退了。”姜知意對這顧敬衍福了福身子說道。
“去吧,別讓阿樂等著急了。”顧敬衍無奈應道,蘇子熙在場,他也不好再留姜知意,轉頭對蘇子熙說道:“我們邊走邊說吧。”
蘇子熙點點頭,隨后夸獎姜知意說道:“安少夫人還真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倒也不是真的在感嘆姜知意有多美,只不過是想看看顧敬衍是個什么反應。
“是嗎?許多人都這么說,可我倒是覺得子熙妹妹比較美。”顧敬衍神色從容說道,低頭看向蘇子熙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
自己可不是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子,這輩子加上輩子,女人他玩得多了,蘇子熙這點點小心思他還能不明白嗎?
這種養在深閨小姐最是好哄,幾句好話,勾勾手指頭,也便死心塌地了。
“你凈說些好話誆我。”蘇子熙紅著臉說道,對這個答案十分滿意。
只覺得胸口之中有許多蝴蝶在飛來飛去。
“我說的就是實話,怎么就是在誆你呢?”顧敬衍滿眼情深地看著蘇子熙。
“那……那你方才在和安少夫人說些什么?”蘇子熙轉移話題問道,不敢再直視顧敬衍那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
“不過是在說一些司家的事情。”顧敬衍不好在蘇子熙面前直接提起司妙秋。
“司家?那位司小姐家嗎?對啊,司小姐是安少夫人的表姐。”蘇子熙若有所思地說道。
顧敬衍在此同安少夫人說話,與那個司妙秋有關吧。
雖然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往后自己為正,司妙秋為側,但是一個曾經經常同顧敬衍出雙入對,被眾人譽為金童玉女的女子,自己怎能不忌憚。
“對啊,清和郡主是妙秋的表妹,其實我對妙秋雖有婚約,但并無男女之情。”顧敬衍一看就知道蘇子熙略微失落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這小女子到底是嬌生慣養長大的,有什么都寫在臉上了,讓人想不知道都難。
不像姜知意,她若想讓你知道她在想什么,你便能知道,她若不想讓你知道,你便什么都猜不出來。
而司妙秋,面上時常是溫柔地笑著,讓人覺得她嫻靜無害,心里指不定憋著什么壞主意呢。
“殿下這話是什么意思?”蘇子熙迷惑問道,沒有男女之情那為何要出雙入對,又為何要入宮請旨。
“我與妙秋第一次見面是在清河邊,我那時因為手受傷不能再習武而郁郁寡歡,而她那時候竟也是因為手腕受傷,不能再撫琴而想要了此殘生,站在河邊想要投湖自盡,是我路過救了她。”顧敬衍說到此處,停頓一下,裝作頗為感慨的模樣。
“啊,我沒想到殿下與司姐姐竟有這樣一段過往,殿下的手沒事吧。”蘇子熙十分擔憂地問道,對顧敬衍的話深信不疑。
“手是好了,但舞刀弄劍這些個需要力氣的是斷斷做不了了。”顧敬衍嘆了一口氣說道,似是真的在感嘆自己失去了一身高強的武藝一般,隨后說道:“習武半生,最后卻落得如此下場,妙秋從前彈琴可是京城的一絕,所以我們很懂彼此的感受,因此產生惺惺相惜的感情,時常會見面,便有好事之人,開始說我和她有不一般的關系,你也知道,女子的名節是最重要的事,她又愛慕于我,我便進宮討了圣旨,別人怎么說我都不在意,只要子熙你別誤會我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