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臉色怎么那么難看,是發生了何事了?”姜知意喝著茶似笑非笑地問道。
“我方才回去房間,竟撞到姜明哲那畜生在偷東西!”姜山實在忍不住心中的怒氣。
看到大家都已經放下筷子了,自己也已經沒有心思用什么膳了,對著安世了說道:“女婿,真是對不住了,本來你是陪意兒回娘家,竟讓你看了笑話,我現在要去處理那個孽子,你若是不想看,可以和意兒先回府。”
姜山說這話時,心里又把姜明哲臭罵了一頓。
上次回門也是,這次初二也是,姜知意和安世樂好不容易回姜家一趟,兩次都被姜明哲給毀了,自己都沒能和安世樂好好說說自己一些有關朝廷政見之事。
“竟還有這等事,今日國公府無事,我們不著急回去,娘子許久不回姜家了,應當是想多留一會,你說是吧,娘子。”安世樂笑著說道。
有此等好戲可看,自己當然是要留下來好好看戲的。
“是啊,下次回來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呢,只是父親不介意處置弟弟的時候我們在一旁看著吧。”姜知意說道,她等這時候等了許久了,怎么能說走就走呢?
“自是不介意,那孽障都做出這事了,我還有什么好介意的。”姜山自嘲笑笑,他從前是個最在乎面子的人,若是以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定是瞞得死死的。
可是這一年來姜家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他已經不知道都丟了多少面子了,被同僚翻來覆去嘲笑了也不知道多少次,漸漸都有些麻木了。
而且姜知意和姜明哲一向過節頗深,自然是要留下來好好看笑話的。
“父親,你說二弟弟去你房間里偷東西,可丟了什么了?”姜知意問道,姜山其實回去好好看看他的房契就知道,姜明哲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回來偷東西了。
姜山聽姜知意這么一說,就想起自己方才見姜明哲沒有拿著房契,都沒想著檢查一下有沒有丟什么東西,便著急說道:“你們先去正廳吧,我回屋取一下東西。”
姜山走后,眾人便到了正廳。
姜知意又一次來到了姜家正廳,這次終于不再是教訓自己了。
剛一進院子,就看到姜明哲被反手綁在了柱子上,嘴里還被塞著一團布團,看見有人進來就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阿秀,看來二公子有話要說,把他嘴里的布團取下來。”姜知意忍不住笑著說完,阿秀就用力地拽下姜明哲嘴里的布團。
“姜知意,你笑什么笑,要不是你我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嗎?”姜明哲看到姜知意竟在嘲笑自己,就大罵道。
“喲,二弟弟你可真有意思,你自己跑到父親房間里偷東西,竟也能怪到我頭上。”姜知意冷笑地說道
他是要怪自己沒被他燒死還是沒被他誣陷成功,還是怪自己沒有給他錢去揮霍?
“若不是你害得我被書院除名,我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姜明哲惡狠狠地說道。
他現在喝醉了,還會時不時到崇明書院到門口走走。
他的人生從被書院開除開始就全部變了,他原本有光明無限的人生,都怪姜知意!
“你被書院除名,那是你咎由自取。”姜知意本以為他會至少提一下他的母親沈曼君,可他的眼里就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