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老鴇生氣地說道,心中只覺得姜明哲不知好歹。
“媽媽,放開他吧。”媚兒半倚在二樓走廊的憑欄上,對著樓下說道:“姜明哲,你不是找我嗎?有什么話你就趕緊說吧,別耽誤我時間。”
“李媚兒,你怎么可以背著我陪別的男人?!”姜明哲抬頭指著媚兒喊道。
看媚兒這個樣子確實如老鴇所說,分明就是自愿的。
“姜明哲,你腦子沒事吧,你也不看看這朗春閣是個什么地方,我不陪男人怎么掙錢?”媚兒譏笑著說道。
“你不是說你心里只有我一個嗎?你不是說你往后只有我一個男人嗎?”姜明哲喊得眼睛都紅了,活像個情竇初開的大小伙子。
“那不過是床上說的話,那能作數嗎?我對每一個恩客都說過這話,也就你這死腦筋竟還來跟我討說法,我的心里啊,只有銀子。”媚兒十分不屑地說道,和之前那個在竟姜明哲身邊小鳥依人只會撒嬌討好的媚兒簡直判若兩人。
“行了,姜公子,都被姜家趕出家門了,以后還是少來這些地方吧,銀子省著點花。”媚兒見姜明哲沒有說話,又繼續說道,看都不再看姜明哲一眼,就轉身回了雅間里。
姜明哲聽了媚兒的話,只覺得如遭雷擊。
原來媚兒心里根本就沒有自己,只有自己的銀子。
姜明哲失魂落魄地出了朗春閣,回想起這幾個月自己和媚兒在一起做的一切。
自己會染上賭癮,不就是因為媚兒這個賤人嗎!?幾萬兩的銀子啊,也不全是自己一個人花掉的啊!
姜明哲回到客棧里,要了兩壺酒,一個人在房間里借酒消愁。
姜明哲越想越氣,若不是李媚兒這個賤人,自己怎么會淪落到此等下場。
姜明哲喝多了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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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四,姜知意和安世樂一同回了司家。
國公爺對司家頗為看中,所以臨出門前,特地交代了安世樂要好好表現。
姜知意和安世樂到時候,司墨和司老夫人已經帶著司家的一大家子在正廳等著了。
“見過外祖母,舅舅舅母。”姜知意和安世樂一同行禮。
“快快起來,到外祖母身邊來,許久不見你了,讓外祖母好好看看你。”司老夫人許久不見姜知意,也顧不上其他,滿面慈祥地說道。
”外祖母,婚后一直沒能來看您,讓您擔心了。”姜知意上前握住司老夫人的手。
“無礙的,既然是嫁人了,就應該以夫家為重,外祖母看你圓潤了不少,面色紅潤,看來在國公府過得確實不錯,這樣外祖母也就放心了。”司老夫人說這話時看了一眼站在姜知意身邊的安世樂。
她之前一直擔心安世樂婚后還是如往常一般放浪形骸,便派人時常打聽安世樂,發現他還真的像變了個人一般,很少外出花天酒地,心中的擔憂減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