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壺新上的春茶和幾個糕點,戲還沒有開始。
“你最近還好吧。”姜知舞沒話找話地問道,離《尋芳記》開始,還有一段時間,總不能就這么呆坐著吧。
“好得很呢,過幾日就要去軍營報道了,你呢?”魏軒宇問完就后悔了。
姜知舞今日才和竇志鬧掰的,最近就是和那小子時常在一起吧,自己又何必自討沒趣。
“我?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每日去照顧照顧母親,陪她說說話,這幾日溫溫書,過幾日書院就要開學了。”姜知舞淡淡地說道,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你母親怎么了?”魏軒宇問道,他已經許久沒有姜家的消息了,姜知意也從來不會提姜家的事情。
“我還以為五姐姐會告訴你呢,我母親中風躺在床上,被我哥哥氣的,好幾個月了。”姜知舞說道,情緒沒有任何波瀾。
“啊……那就祝伯母早日康復。”魏軒宇沒想到這么短短幾個月,發生了那么大的事。
“怕是永遠都只能這么躺著了,對了……”姜知舞欲言又止,思考了片刻又說道:“算了,沒什么事。”
“你有什么事就說吧,支支吾吾的,該不會是對我圖謀不軌吧。”魏軒宇裝作一臉驚恐地說道。
姜知舞知道魏軒宇是在逗自己玩呢,面露難色地說道:“我哥哥初五那日,打傷了一位公子哥,現下被判了兩年,我想去監獄里探望他,可是獄卒一見我是個小姑娘,說什么都不讓。”
姜知舞也是沒法了,她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她的外祖母和外祖父,上次沈曼君中風的消息剛傳回沈家,她的外祖母就暈倒了,養了這么段時間才見好,若是再得知這個消息,怕是又得大病一場。
“姜明哲讓人關起來了?”魏軒宇聽聞此消息,只覺得大快人心,那小子一肚子的壞水,真是活該。
上次傷害了那兩只小貓,魏軒宇自那以后就再也沒見過小東西和大東西,為此事還耿耿于懷。
只是看著姜知舞一臉擔憂的表情,他也說不出幸災樂禍的話來。
姜知舞分明能看到魏軒宇眼里的喜悅,也知道姜明哲不得人心,嘆氣說道:“我知道我哥哥是做惡多端,罪有應得,可是我父親現下也不想管他,我母親又中風在床,只有我能管他,他再怎么樣,也是我的哥哥。”
姜知舞說著眼里已經蓄滿了眼淚。
“誒誒誒,你別哭呀,我也是有哥哥的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有什么我能幫你的。”魏軒宇見姜知舞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立馬就招架不住了。
“對不住了。”姜知舞立馬自己的眼淚擦了擦,說道:“我只想去牢里看看我哥哥。”
“這還不簡單,交給我辦吧,明日就帶你去見你哥哥。”魏軒宇一口便答應了,自己這個小魏公子的名號,在京兆府還是能使上點作用的。
“好,那真是謝謝你了,你還有吃什么,盡管點。”姜知舞立馬破涕為笑地說道。
“不必了,這就夠了,小事一樁,不必掛懷。”魏軒宇故作大方地說道。
“好,那你有什么喜歡的物件都可以同我說。”姜知舞說道,聲音里掩飾不住的喜悅。
“好,知道,只是這事,你怎么不去同姜知意說?”魏軒宇問道,上次在清河邊,姜知舞還帶著竇志去和姜知意,安世樂打招呼,關系應當是緩和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