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下人是不敢這樣行事的,前幾日才被刺殺,安世樂心中警惕問道:“是誰?!”
“是誰?!是你的母親?!”長平郡主聽到安世樂警惕的語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姜知意立馬從床上站了起來,蘇若雅果然是去告狀了。
這日子過的,就不能消停片刻。
“母親,你若是來看兒子的,兒子沒事,現在衣衫不整,不方便見你,若是你是來找兒子算賬的,就在這屏風外頭說吧,聽得見。”安世樂覺得姜知意在房中加的這扇屏風真是大有用處。
現在這個家中,還真是誰都能不打招呼就往自己房間里闖。
“安世樂,你這就是存心氣我是不是吧,衣衫不整,這大白天的,你和姜知意在里邊做什么了,你就衣衫不整。”長平郡主生氣說道,自己可是他的母親,小時候他什么樣子自己沒見過,現在竟要自己在屏風外與他說話。
“母親,我娘子臉皮薄,你可別亂說話,我有傷在身,所以衣衫不整。”安世樂語氣也不是很好,姜知意分明沒做錯什么,長平郡主說話總是夾槍帶刺的。
“你就知道護著她,連這一劍沒白挨這種話都說出來了!”長平郡主只覺得安世樂被姜知意迷得神魂顛倒了,越發地堅定要蘇若雅給安世樂做妾的想法。
“這是我和娘子的閨房之樂,有何不可,倒是母親,我真不知道您有聽墻角的習慣。”安世樂冷哼說道,自己護著姜知意怎么了,辛辛苦苦娶回來的娘子,誰都不能欺負。
長平郡主被安世樂這么一噎,一時無言以對,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自己偷聽到了安世樂和姜知意夫妻間的對話,還大聲說出來,此事確實不妥。
“阿樂哥哥,都是我的錯,姑母也是為了給我出氣,走得急了些,才沒讓下人通報就進院里來了,還請哥哥不要掛懷。”蘇若雅見長平郡主神色為難,立馬出來解圍道。
“給你出氣?不知我今日說了什么不對的讓妹妹生氣了。”安世樂冷哼說道,心中對蘇若雅更加不耐煩。
“你當著若雅的面說她不成體統,還說絕不會娶她,你覺得這樣你對嗎?”長平郡主窘迫也不過是片刻,立馬有理直氣壯起來。
“我沒有說過要娶她,也不可能會娶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成日里就往我們夫妻房間里跑,成何體統,莫非是母親教的?”安世樂這是拐彎抹角地說長平郡主直接推門進來的舉動十分不妥當。
長平郡主自是聽出了安世樂是在責怪自己,但是也顧不上這些了,而是說道:“你說不娶就不娶?!我就是要把她娶進府里,你能怎么樣?”
“那你便娶啊,我搬到別院去住。”安世樂無所謂地說道,若是蘇若雅一輩子獨守空房,那也是她自找的。
“安世樂,真是反了你了,你就是為了姜知意跟我作對是不是。”長平郡主用力一拍桌子說道。
“是母親一直給我找不痛快,我成親不久就往我房里塞人,幾個丫鬟走了,又往我房里塞個表妹,既然誰都能肆無忌憚地進出我的房間,我搬到別院去又何妨。”安世樂十分不爽地說道。
“公子,夫人,國公爺來了。”阿秀在門外稟告道。
“大老遠就聽見你們吵架的聲音,我看阿樂這身子恢復得挺好。”國公爺進門就說道。
“你來瞎湊什么熱鬧?”長平郡主十分不悅地白了國公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