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郎進去吧,鶯鶯在外等著,我東家已經在等著了。”何飛鶯打開門說道。
安世謹沒有說話,直接走進了房間,見到何飛鶯那個所謂的東家立馬慌張地行禮說道:“見過衍王殿下。”
“安大公子不必多禮,快快請坐。”顧敬衍用手拍拍身旁的位置說道。
“多謝衍王殿下。”安世謹誠惶誠恐地在顧敬衍身邊坐下,自己何德何能能和顧敬衍單獨坐在這里說話。
“方才看到安大公子獨自一人在喝悶酒,不知是遇到了何事?”顧敬衍給安世謹倒了一杯酒。
安世謹見到顧敬衍酒已經醒了一半,便說道:“不敢拿那些事情叨擾殿下。”
“無礙的,說來我們的身世還挺相似。”顧敬衍對著安世謹舉起酒杯說道,都是母親不受寵生下自己,被自己的父親厭棄。
“殿下貴為皇子,在下區區一名小小的助教,怎么敢和殿下相提并論。”安世謹輕輕地和顧敬衍碰了一下杯子,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雖然心中也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卻不敢就順著顧敬衍的話這么說。
“以安大公子的才華,怎么會已經兩年了,還只是崇明書院的一個小小助教,真是暴殄天物。”顧敬衍說著又給安世謹倒了一杯酒。
安世謹聽了顧敬衍的話,心中更是覺得憋屈,顧敬衍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安永定怎么就看不出來,分明就是他不想看到。
安世謹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這酒還挺烈,安世謹漸漸地又上頭了,說道:“不就因為我是庶子,所以安永定就處處看我不順眼,不論我多努力,就是比不上那兩個嫡子。”
“在我看來,安大公子才是最適合國公府這個位置的人。”顧敬衍見安世謹已經開始說胡話了,就開始給安世謹挖坑說道。
“國公爺?王爺說笑了,我哪有這個資格,我怎么敢……”安世謹喃喃自語地說道,他從來都沒有敢奢望過這個位置。
自小他就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肖想這個位置,就算沒有安世瑞,還是有安世樂,怎么都輪不到自己。
“這有什么不敢的,我的母親只是個宮女,我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長子,難道我就沒有資格去爭一爭?”顧敬衍頗為隱晦地說道。
“我哪能和殿下相提并論?安世瑞一出生便被定為世子的人選了,我還有什么可爭的?”安世謹再一次說道,國公府世子的第一人選便是嫡長子,怎么也輪不到自己,太子之位是皇上在幾個優秀的皇子之中最后做出抉擇,這還是有本質的不同的。
“那若是擋在你前面的那兩個人都喪失了繼承國公爺之位的資格了呢?”顧敬衍在安世謹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