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著張獵戶走了好一會,才終于看見了一個竹籬笆圍著的院子。
院中是一座竹屋,打掃得很是干凈,屋檐下還掛著臘肉,一看就很有生活氣息。
姜知意此時已經冷得嘴唇發白,渾身發抖了。
張獵戶打開籬笆小門,對著院子里喊道:“孩子他娘,我回來了。”
一個中年女子從竹屋里走出來說道:“今日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這兩位是?”
“這是我媳婦,你們叫她華嫂就好,這是阿樂,這是他媳婦意兒,兩人落水了,阿樂還受了傷,你快帶他們去換身衣服,上些藥,我方才殺了一只野豬,我現在就去運回來。”張獵戶說著就轉身出了院子。
“看這小娘子,凍得嘴巴都白了,快進來吧,我找身衣服來給你們換上。”華嫂找了兩套衣服讓姜知意和安世樂換上,便出來道謝說道:“謝謝華嫂,今日若不是您和張大哥,我們夫妻倆就危在旦夕了。”
“嫂嫂,這是一點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多謝你和張大哥救了我們的命。”姜知意從自己的荷包中抓出來了一把珍珠,想交到華嫂的手中。
因為是到山莊中納涼消暑,所以她身上并沒有帶銀子,但她身上帶了一袋子用來當作暗器的珍珠。
“使不得,使不得,這么貴重的東西,我可不能收。”華嫂沒有接那把珍珠,而是往姜知意懷里推。
這珍珠又亮又圓,個頭都差不多大,一看就不是便宜貨。
“只是一點小小心意罷了,還請華嫂收下。”安世樂在一旁說道,希望華嫂能收下那珍珠。
“不要,不要,你張大哥救你們又不是為了錢財,你們再這樣,嫂子要生氣了。”華嫂假裝生氣地說道。
“華嫂不要,那我便自己留著了。”姜知意也只能把珍珠收了起來。
“這才對嘛,這是傷藥,意兒你會上藥嗎?”華嫂找出了一小罐藥瓶和一些紗布出來。
張獵戶常年在山林里打獵,身上難免會有大大小小的各種傷口,所以這些就是家中常備的物品。
“我就是個大夫,華嫂你交給我就好。”姜知意說著接過藥瓶說道。
“那感情好。”華嫂笑呵呵地說道。
姜知意手腳利落地給安世樂包扎好了傷口。
“你們是京城來的嗎?”華嫂問道,看兩人的衣著一看就不是附近村子里的人。
“是的,我們坐著馬車路過,馬兒受了驚,不慎落水,好不容易上了岸,走了一會就遇到一只巨大的野豬,幸得張大哥所救,才撿回一條命。”安世樂說道,他和姜知意的真實身份不便說出。
“這山崖確實危險。”華嫂也不是第一次收留落水的人了。
“華嫂,這附近有別的人家嗎?”安世樂問道,剛才一路上過來,一戶人家都沒有看到。
“就我們這一戶人家,最近村莊離這里有十幾里地,若不是為了生計,誰樂意住到這山林來。”華嫂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