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人雖然多,但多數都是做苦力的勞工,手上有兵器的打手大概有三十人,他們的頭領就坐在院中吃肉喝酒,也不管勞工們做得好不好。
院子中有一口井,時常看到有人來打水,應當就是整個工廠的用水來源,只是那里人來人往的,白日里要下毒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看看晚上的情況。
今天他們還遇到了這個工廠運出兩車的火藥,是那頭領親自押送的,未免打草驚蛇,他們又只有三個人,慕清和慕齊就沒有去跟蹤。
這些是張獵戶先行回來告知的情況,慕清和慕齊都帶了干糧和水,便留在原地,要探查晚上的情況。
到了第二日,兩人才回來稟告,估摸著是因為在人煙稀少深山里,野獸又很少往這人多的地方闖,所以這里的人都掉以輕心。
夜里那院子雖然有人巡邏,但十分松懈,天快亮的時候,更是幾乎處于無人巡邏的狀態,門口的兩個守衛也處于半睡不醒的狀態,要下毒應當很容易得手。
于是姜知意準備好了毒藥,慕清和慕齊休息了一日,兩人和姜知意,安世樂摸黑到了那工廠邊,到的時候正好天快亮了。
院子中空空如也,連個人影也沒有,慕齊用迷藥迷暈了門口的兩個守衛,慕清偷偷摸摸地進到了院中,將一整瓶藥粉全部到在井水里面,整個過程十分順利,花了不到一刻鐘到時間。
投毒完成之后,四人便在原地一邊吃著干糧一邊等著。
很快天就亮了,院子里邊開始熱鬧起來,有圍著圍裙的伙夫出來打水做飯了,還有很多勞工將井中的水打上來之后就直接喝掉了。
換防的人拍醒了在門口呼呼大睡的兩個守衛,兩人迷迷糊糊地打著哈欠回營里去了。
這工廠里人多,吃飯要花費多時間也比較長,所以姜知意特意選了一種需要比較長時間才會發作的藥。
等了約莫三刻鐘的時間,藥性還是慢慢發作了,里面的人紛紛倒在地上。
除了幾個守衛的,還有一些沒來的吃早膳的人,其余的人倒了一地,這些人也都是些三腳貓的功夫,很快便被慕清和慕齊制服了,一共十個人,全被綁在了一起。
“大爺饒命啊,大爺饒命啊,我們只是來做工,大爺們想要什么就直接搬走,我們只是討口飯吃。”被綁起來的人紛紛求饒,看面前只有四個人,卻把他們百來號人都放倒了,一看就不是善茬。
可這一個個人模人樣的,有兩個看著還細皮嫩肉的,看著也不像是山賊,也不知道是什么來路。
他們遠離家人來這里做工也不過就是為了養家糊口,不想為此丟了性命。
“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放心,但是你們得告訴我們,你們這的老大是誰。”安世樂說道,這些也都是一些平頭老百姓,不過是聽從上面的人的命令干活罷了,有的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是什么。
自然是不會傷害他們的,姜知意下的也是只會讓人昏迷,一個時辰之后藥效過了,人就會醒來,不會傷身子。
“他應當就在他的帳篷里,就是那邊那件最大的那間。”其中一個勞工指著不遠處的一頂大帳篷說道。
“那我們就到他屋里去吧。”安世樂說道,在這里站著說話也怪累的。
四個人連同那是個勞工便都進了最大的那間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