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將軍直接就承認了墓室是空的,這倒是兵部尚書沒想到的,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溫寧究竟有沒有死。
兵部尚書厲聲問道:“既然你已經承認了嘉榮縣主并沒有下葬,那就趕緊交代你究竟把她藏在了何處,本官只要抓到了這個殺人犯為我兒子討回一個公道,必定會向皇上求情讓將軍府一馬。”
“嘉榮縣主已經死了,也已經下葬了,當初嘉榮縣主死得慘烈,為防不軌之徒為了報復或者偷取墓中陪葬品破壞了墓室,驚擾了嘉榮縣主,還方便我們每逢祭日清明去祭祀,我便和娘子商量了之后,給嘉榮縣主設了這一處疑冢,所以里邊自然是沒有嘉榮縣主的尸首,不過您要說她沒死,那可真是冤枉了,當初尚書大人您可是親自來確認過的,您不能因為對您家三公子的死耿耿于懷,就這么胡亂猜測不是,這欺君罔上可是死罪,這罪責我可擔不起。”魏將軍為官多年,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一字一句說得有理有據,面上也是正直坦然的表情,沒有絲毫的破綻。
“疑冢,一個小小的縣主罷了,還要準備疑冢,你真當本官是這么好糊弄的?!連這等謊話都敢扯!”兵部尚書氣憤說道,魏將軍這是真把自己當成傻子了,自古以來只有生前得罪了許多人防止人挖墓報復,其次是防止人盜墓才會設置。
溫寧那小賤人只不過是一個小姑娘,一生短短十幾年,仇人也不過就是已經死了的馬輝,自己為人正直,可從未想著要去做挖人墳墓毀尸報復這等缺德事。
而溫寧雖然是皇上親封的嘉榮縣主,但縣主也是分高低貴賤的,溫家早已日薄西山,到了最后只剩下溫寧和溫老夫人這一老一小,暉榮早已不在,靠著朝廷的俸祿和自家買賣那點點收入勉強能維持溫府的日常的貴族生活。
可要真說能有什么十分值錢的陪葬品,那也肯定放到溫老夫人墓里去了,到溫寧這肯定什么都不剩了,魏將軍夫婦和人家非親非故的,能給多少陪葬?
今日他去看了那座空墓,一切都是按照縣主最高的規制來辦,魏將軍會花這么多銀錢修建這座空墓,還專門請了個守墓人,不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原本伯父伯母說要建疑冢的時候,我還覺得沒有必要,現在覺得伯父伯母做得真對,這不過也才過了一年多,這墓室就被人盜了。”一直沒有吱聲的姜知意說話了,這做戲當然得做全套。
“我可從頭到尾都沒說過這墓室被盜了,你是如何得知的。”兵部尚書自以為是抓住了姜知意話里的漏洞,急忙反駁道。
“這還用尚書大人說嗎?若不是被盜了,尚書大人是如何知道墓室里是空的?難不成還是大人你故意去挖了嘉榮縣主的墓室?”姜知意語帶諷刺地說道。
“你……!”兵部尚書倒是沒想到姜知意這個小姑娘會這么跟他說話。
若是旁的夫人,自己早就出言教訓了,可是姜知意不僅是國公府的兒媳婦,還是皇上親封的縣主,品級在自己之上,雖然沒有實權,但自己若是出言不遜,她再到皇上那里去告上一狀,自己定是要吃瓜落的。
“好,既然那是疑冢,那嘉榮縣主真正的墓室在哪?”兵部尚書只要不是親眼看到那所謂溫寧的墓室,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么短的時間,就算是魏將軍也不可能找到合適的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