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只覺得那聲音像是厲鬼在奪命,膽子都要嚇破了,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無頭蒼蠅地一般地亂轉,竟然在一處墻邊發現一個狗洞,顧不上其他,手腳并用地爬出了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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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世樂聽張文說完,冷笑著說道:“看來科舉選出來的也不一定都是聰明人,那夜我娘子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覺得你還有命活嗎?還進兵部任職,想得可真是美!”
“尚書大人說了,我們不會有事的……”張文說這話也覺得心虛,兵部尚書如此狠厲的人,怎么可能會保住他們。
可是就算自己幫助了姜知意和安世樂,他們就一定能扳倒兵部尚書嗎?安世樂不過是個游手好閑的公子哥,能有什么本事?
姜知意把自己害得那么慘,自己又怎么甘心幫她擺脫嫌疑?
“這你都信,難怪會落得鉆狗洞的下場。”安世樂嘲諷地說道。
“你們究竟想我怎么做?”張文臉上有些掛不住,說道。
“你先寫一份證詞,簽上名,按上手印。”安世樂命人拿來了筆墨紙硯,
張文猶豫了一下,但想想還是命比較重要,大不了之后兵部尚書若是問起來,就說是姜知意下毒脅迫自己寫的。
張文老老實實地寫下了一份證詞。
第二日,張文到了京兆府,一邊用力擊著鳴冤鼓,一邊大聲地喊道:“大人啊,平民有冤情要稟告!”
張文邊擊鼓邊喊了好一會,都不見京兆府中有人出來。
這時候正式街上人來人往的時候,這一會時間,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圍觀的人,其中當然不乏安世樂安排的人,一來是為了影響圍觀路人壺的話語風向,二來是保護張文不被兵部尚書的人刺殺。
平時是很少會有人來擊鼓鳴冤的,所以大家都開始議論紛紛。
“這不是那日在明意樓鬧事的那小伙子嗎?叫姜什么?”
“姜明哲?那都已經死了好長一段時間了,這是那個叫張文的吧?
“張文?他有什么冤情?該不會是姜明哲不是姜知意殺的,所以才來擊鼓鳴冤吧。”
“可拉倒吧,姜明哲肯定就是姜知意那個毒婦殺的,肯定是姜知意想要把張文也殺了,張文僥幸逃了出來,才跑來擊鼓鳴冤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流言蜚語,很多百姓都已經認定姜知意就是兇手,就等著官府把姜知意給抓起來,若是姜知意沒有沒有被定罪,肯定就是國公府濫用職權包庇姜知意。
張文又敲了一會鼓,京兆府里終于有一個衙差出來了,惡狠狠地說著張文說道:“你有什么事情,就到衙門里來同我們大人好好說一說。”
“我不要進去衙門說,我就要在這說,不然我說了什么大人不愛聽得罪了大人,原本我是來申冤的,大人把我關進牢里,我要如何是好。”張文退后兩步說道。
“比胡說八道什么呢,你這是在說我們大人沒有秉公執法嗎,你可住道污蔑朝廷命官該當何罪嗎?”衙差語氣更兇地說道。
并不知道眼前的是何人,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只是覺得眼前這人根本就是在沒事找事,他們大人每日日理萬機,哪有功夫去折騰他。
這么多百姓在看著,怎么能讓他在這胡說八道,毀壞他們京兆府的名聲,便想上手去把張文抓到衙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