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意問道,她之前也曾想去看京城得了病的病患,可是這是若是去看了,為了防止感染,她就回不了國公府了,自己總不能不顧這一大家子人的身體康健。
“患者的癥狀與一半的傷寒發熱的癥狀沒什么兩樣,可是這一碗一碗的藥喝下去,卻沒有效果,還是要到東陽村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瘟疫,才能對癥下藥啊。”
薛印說到這個,面上收起了笑嘻嘻的表情,頗為嚴肅地說道。
“我覺得極有可能是顧敬衍讓人在主要的水源或食物中下了毒,可是到東陽村的大夫,傳出來的消息又說檢測過了是沒有毒的。”
姜知意就納悶了,若不是下毒,顧敬衍怎么可能控制這瘟疫爆發的時間的?
“老夫也覺得是毒藥,查不出來,很有可能是毒性還沒顯現出來,或是從前還未發現的毒,還是得去實地看了才知道。”
薛印的話才剛說完,馬車到了城門口,便停了下來。
“國公府,要出城。”駕車的慕清給守城的衛兵看了令牌,現在瘟疫蔓延,出城回城都要經過檢查。
“車內可是安五公子和安少夫人?卑職有事情要告知。”守城的衛兵首領聽說是國公府的馬車,便恭敬地說道。
安世樂在馬車中聽到了衛兵首領的話,便掀開了門簾說道:“有什么話,你便說吧。”
“安五公子,皇上方才命人來通知了卑職,說是一會朝陽公主要同您和安少夫人一同到東陽村去,還請您在城門口這稍等片刻。”
“好,我知道了,慕清先把馬車駕到旁邊去吧,不要擋著路。”安世樂說完便放下了門簾。
“朝陽公主,不是打小就很喜歡小樂子的那女娃兒,這都過去多久了,小樂子都有了小意兒了,她還不放棄?我可不喜歡這女娃兒,跋扈得很,和小意兒差遠了。”
薛印說起顧朝陽就是滿臉的嫌棄,他這些年一直在外漂蕩,偶爾回京也不會去過問安世樂的那些破事。
“顧朝陽肯定不是沖著我來的,她就算是再喜歡我,還能不顧性命追我追到東陽村去?”
安世樂一臉不信地說道,要說顧朝陽最喜歡的人肯定是她自己,怎么可能為了自己豁出性命。
“這和相公應當沒關系,皇上不是已經下了旨意讓顧朝陽明天到永恩庵堂去削發為尼嗎?若是沒有皇上的恩準,她怎么可能可以出宮到東陽村去?”
姜知意說道,但是若是說是皇上讓顧朝陽去的東陽村,她也是不相信的,皇上終究還是想留她一條命的,難道是顧朝陽自己要去?這不是更不可能了?
就在姜知意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就聽士兵在馬車外說道:“安公子,少夫人,公主的馬車到了,你們可以出城了。”
“怎么,你們真要帶著那個跋扈的累贅一起去?”薛印十分嫌棄地說道,嬌滴滴的小公主,去什么東陽村,最后多半會是姜知意和安世樂還要分出心思去照顧她。
“我也不想帶著這個累贅。”安世樂的厭惡溢于言表,內心想法是和薛印是一樣的。
東陽村情況復雜且混亂,若是顧朝陽出了什么問題,遭殃的還是自己和姜知意。
“我去和她說說話吧,看她是怎么想的。”姜知意說道,她自然也是不想帶上顧朝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