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貴重的裙子也得用水洗不是,我會洗得很仔細的,不會把裙子弄破的。”
三七也是個好脾氣的,被顧朝陽這么罵,也完全沒有生氣,還想著要幫顧朝陽把裙子洗干凈。
“我有專門的人給我洗衣服,不需要你這臟手來幫我洗。”顧朝陽才不會隨隨便便讓一個不認識的人碰自己的衣服。
“不用我洗最好,那我只能跟你說聲對不住了,我現在還要去熬藥,就先走了。”
三七以為顧朝陽是不跟自己計較了,說完就彎腰去把地上的碎片放進托盤里。
“你說一聲對不住就想走了?你也太放肆了!真是個賤民,你給我跪下!”顧朝陽指著三七喊道。
三七縱使再好的脾氣,被顧朝陽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也覺得又些生氣了。
分明是這位姑娘撞著自己,對方一看就是這村子里有錢人家的小姐,自己這身份無法和對方抗衡,再加上只是一件小事,自己事忙,才諸多忍讓。
本來各退一步就可以解決了,她怎么這么咄咄逼人的?
三七皺著眉說道:“這位大小姐,你究竟想怎么樣啊,醫館里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你給我個痛快,好讓我去忙。”
“你這是不耐煩了?”顧朝陽看到對方總是急著想走,便想著自己要故意拖著對方,就是想讓他著急說道:“那我就罰你在這跪上半個時辰。”
“大小姐,這真的不行,我剛才把這藥摔壞了,我得馬上去熬一煲新的才是,還請大小姐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三七撿完地上的碎片,站起來說道。
三七還沒有站穩,便被顧朝陽伸手扯掉了臉上的口罩,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三七被扇得跌坐在了地上。
“你這大小姐怎么這樣啊,怎么打人啊?!”三七一直在這醫館之中,知道此病的兇險,也知道這叫口罩的玩意確實能防止感染,立馬撿起了地上的口罩戴好,才站起來說道。
“我就打你,怎么了,難道你個賤民還想還手不成?!”顧朝陽依舊趾高氣揚地說道,卻沒想到她的行為和話語,已經引起了民憤。
原本在院中就有一些病得不重的病人和病人的家屬在看著兩個人吵架,見到顧朝陽把三七打得跌倒在地上。
三七原本就是東陽村醫館的藥童,平日平易近人,對待病人們又是盡心盡責,所以村民們和三七關系挺好的,見三七被人打了,便立馬有人上前說道:“你這姑娘怎么回事啊,發生什么事情也不能打人啊!”
“他撞到了我,弄臟了我的裙子,我讓他罰跪,可是他竟敢忤逆我!”顧朝陽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明明看到是你把三七給撞了,你不但倒打一耙,還動手打人,你未免也太蠻橫了一些。”
一位大娘站到朝陽面前說道,剛剛遠遠地看到了事情的經過,以為只是普通的摩擦,便沒有多想,可是竟然動手了,她便不得不出來幫三七說句公道話了。
“你這個賤民,胡說八道,分明是他撞的我,你敢誣賴我!”顧朝陽氣得抬起手想給那大娘一個耳光。
一個大漢立馬抓住了顧朝陽手說道:“你說誰賤民呢,怎么?!你還想打人啊?!”
都是一個村子里的村民,鄉里鄉親的都認識,見到大娘受欺負,自然是會站出來相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