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五公子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聽啊。”
顧敬衍挑挑眉說道,若是放在以前,被安世樂這個廢物說一文不值,他早就發火了,可是現在他卻是無法反駁,自己確實就是茍且偷生。
“難聽是難聽,但你也不得不承認我說的實話吧。”
“沒錯,東陽村的這場瘟疫就是我精心安排的,我花錢找人研制了這毒藥,提前讓人給東陽村的人下毒,瘟疫就這么慢慢蔓延開來了。”
“研制這毒藥的毒師,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們不可能找得到他,現在解藥只有我一個人有,就要看看安五公子和安少夫人有沒有辦法讓我開口了。”
顧敬衍陰測測地開口道,他才不會那么傻,他根本就不會相信姜知意和安世樂的話,什么只要拿到解藥就會放他走。
若是自己手里沒有瘟疫的解藥當籌碼,肯定立馬沒命了。
“那你說說你有什么要求?”安世樂問道,顧敬衍這么說,那便是有可以繼續談下去的余地。
“我就是不想死啊,想活著。”顧敬衍說道,只要活著,他就有辦法賺到錢,就有機會東山再起。
“只要你交出解藥的藥方,我便給你準備一輛馬車,讓你離開京城。”
“安世樂,你說的這個狗皇帝也說過,若是我會答應你,我早就答應狗皇帝了。”
“我不相信你們,你們說的一個字我都不會信,你說準備馬車讓我離開京城,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我馬車剛跑出去,你們就用箭把我的馬車射穿了。”
顧敬衍說道,藥方這種東西,和別的東西不同,不是自己交出來以后,就可以馬上離開的,他們拿到藥方之后肯定是要給病人服下之后,看看有沒有藥效的。
自己交出藥方到驗證有效之間,他們有的是機會殺了自己。
“我安世樂說話向來說話算話,不會做出假意放你走,又殺了你這種事情的,這你可以放心。”
安世樂說道,顧敬衍自己是個出爾反爾,不尊諾言的人,就覺得其他的人也同他一般言而無信。
“我才不相信,我和姜知意可是宿敵,她恨不得我立馬就死,現在好不容易能致我于死地,她又怎么會放過我?!”顧敬衍說著話,狠狠地瞪著旁邊一言不發的姜知意。
“這么多百姓的命,自然是比我個人的恩怨情仇重要,只要你交出藥方,我這次便可以暫時放下仇恨,放你一馬,若是你下次再栽到我手里,我一定親手殺了你。”
姜知意說道,但凡是個有良知的人,都知道都會做出像她一般的選擇,更何況她還是個大夫。
看著病患們一個個無助地死去,自己卻無能為力,心中真是說不出的自責和難受。
“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信了嗎?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顧敬衍眼中滿是輕蔑,大道理誰不會說,姜知意心中的仇恨若是這么容易就放下了,就不可能過了一世,還一直想著找自己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