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意和安世樂回到了房間,現下時間還早,不是他們睡覺的時候,姜知意和安世樂便一起玩飛行棋,船上的房間隔音很不好,兩人還能聽到對面房間傳來魏國公夫人教訓永昌郡主的聲音,聽不真切,只知挺嚴厲的。
聲音漸漸平息已經是一刻鐘過后了,姜知意和安世樂決定再玩兩盤就準備就寢了,玩了一盤之后便聽到有人敲門。
安世樂打開門見到敲門的人是崔逸之,便問道:“逸之,你怎么來了?”
崔逸之立馬做了個“噓”的手勢,低聲說道:“我娘子被我祖母訓了,心情很不好,我們下去喝一杯吧。”
安世樂看看屋里的姜知意,姜知意起身說道:“那便去吧。”
對面的房間已經熄了燈,三人偷偷摸摸地下樓到了船尾,永昌郡主已經一個人抱著酒瓶在喝了,崔逸之連忙上前說道:“娘子,你可別這么喝,小酌幾杯即可,你酒量又不好,一會該醉了。”
“被罵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想喝了。”永昌郡主說著,又往自己杯中倒了一杯酒。
“我敢跟你保證,你若是今晚喝醉了,你心情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跟你保證,明天你會比上次暈船還難受十倍。”
姜知意說道,在平地上宿醉都夠難受的,更何況是在船上。
“姜知意你在嚇唬?!”永昌郡主不相信地說道。
“我沒那閑工夫,你不相信你就繼續喝。”姜知意也懶得勸她。
永昌郡主想起那日暈船,就覺得難受,默默地放下了酒杯。
“娘子,祖母說你那些,你就當沒聽見,左耳進右耳出就好了。”崔逸之說道,真是強大的精神勝利法。
“你祖母可真是厲害,數落了我那么久,還一句話都不帶重復的,說我剛回京城久開始鬧事,害得魏國公府顏面盡失,自己還跑梁王府躲了起來。”
“還說什么女子應當以夫為天,她平時怎么對待祖父的,怎么就以夫為天了。”
永昌郡主原本是在用正常聲音說話,越說越大聲。
她嫁進魏國公府其實也不過三年時間,剛開始的時候,還算和睦,她在長輩面前也裝得十分乖巧,后來摔傷了在村子里休養,也只有崔逸之和常夢蘭會去陪陪她。
“你小聲些,就不怕祖母聽到嗎?”崔逸之提醒道,若是讓我剛剛夫人知道永昌郡主這么在背后說她,肯定會大發雷霆,那就不是說幾句那么簡單了。
“魏國公夫人一直都這般嗎?”姜知意問道,以前也沒聽說魏國公夫人是這般脾性啊。
“我祖母一直都是嘴上不饒人的,但是也知道分寸的,可最近這一兩個月脾氣越來越大,還有些古怪,動不動就教訓人。”
“還變得十分地固執,認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地改變,現在大家都會避開她。”
崔逸說道,此次回長川也魏國公夫人執意要去,他的兄弟姐妹都可開心了,也就永昌郡主個拎不清的,非要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