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京城受人捧著的貴族,不懂外面世界的險惡,他們根本就沒想過,河盜是會把整艘船都劫走的。
這么好的一艘船,最適合河盜們用來吃喝玩樂了。
“說到包袱,好像上到這艘船的時候,就沒有看到過了。”永昌郡主說道,不止這艘船上,好像很早之間,那個包袱就不見了。
“逸之,母親不是把包袱交給你拿了嗎?”常夢蘭說著,心疼得想吐血,那可是將近一萬兩的銀票啊,還有一些很名貴的首飾,若是真的找不到那真是損失慘重啊。
而且不光如此,大船沒了,到了下個碼頭,就要換走陸路了,船錢安世樂已經出了,到了陸地上雇馬車,住客棧用膳都要用銀子,自己世子夫人還有魏國公的身份玉牌也都在那里面。
若是包袱丟了,到了陸地上就是寸步難行。
“一開始是我拿著啊……”崔逸之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想起來了,在船頭等河盜的時候,我內急去解手,就把包袱交給祖母了。”
回來之后,他也沒有拿回包袱,后來河盜就來了,也顧不上什么包袱了。
“那時候場面混亂,我一個老太婆哪顧得上什么包袱啊,你們怎么也不記著點。”
魏國公夫人想起來了,崔逸之將包袱交給她之后,她放在腿上了,估摸著是后來她鬧著要玉如意的時候,站起來,包袱掉在了地上,誰都沒注意,后來場面混亂,這可怪不得自己。
“那可怎么辦啊,上了岸處處都要花錢,離長川還有很長一段路程呢,沒有銀子可怎么辦,還有我們的身份玉牌。”
常夢蘭嘆氣說道,原本坐著船是要再過兩個碼頭就到長川了,原本若是銀子丟了,玉牌還在,可以去找當地的官府,定會把馬車銀兩給準備好的,說不定還能把船給找回來。
“玉牌沒了,到了陸上給父親去封信,讓他稟告上去,重制便是,至于銀子,看看我們還有總共還有多少,我這還有十五兩。”
崔逸之掏出了十五兩的碎銀子,他的銀子早就所剩無幾了,問常夢蘭要她也不肯給,不然指定能留下更多。
“我有五十兩。”永昌郡主和崔逸之情況差不多。
而三個長輩身上根本就沒有帶銀子,他們總共就六十五兩的銀子,想雇一輛好一點的馬車都不夠。
“你們愁什么銀子啊,我們沒有,姜知意和安世樂還能沒有不成,姜知意出手大賞就是一人一百兩銀子,還能虧待了我們?”
魏國公夫人理所當然地說道,好似姜知意和安世樂都銀子本來就是應該給她花一般。
“您天天跟人家吵架,為難人家,還這么理直氣壯地花人家的銀子……”
崔逸之嘀嘀咕咕地說道,姜知意和安世樂絕對不是小氣之人,也肯定會出銀子的,但是魏國公夫人說這話,總覺得她臉皮也太厚了。
“你嘀嘀咕咕地說什么呢?若是他們知書達理,做事周到,我能無緣無故的跟他們吵架?”
魏國公夫人總是有她的道理,反正她是不會有錯的,錯的只能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