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都看見了,他嚇得腿都軟了,在門口還摔了一跤。”姜知意想起來還覺得倪光宗和元泳兒真是陰險。
若不是安世樂對自己是十成十的信任,被他們這么一挑撥,心中肯定會種下懷疑的種子。
只是他們不知道自己和安世樂曾經一起經歷的,好不容易九死一生才走了今天,怎么會讓他們兩個外人輕易離間了。
元泳兒和倪光宗這自作多情的功夫可都是一流,就這點上兩人還真是般配,若不是他們之間門第相差太多,自己都都要撮合他們了,不過這兩人竟然還搞在了一起。
倪光宗無權無勢,容易被嚇退,元泳兒自恃身份高貴,肯定不會這么善罷甘休的。
“他還真是個廢物,竟然覺得我娘子能看上他。”
安世樂在姜知意臉上親了一下,原本他們的計劃中是沒有要在賓州逗留的,沒想到竟惹出了那么多的事情。
“對了,那幫劫了我們船的河盜最后怎么處置了?”姜知意問道,那晚的河盜確實都死得差不多了,可是若是不抓住其余的河盜,還是會為禍一番。
“元西仁簡直就是把我當成了傻子,抓了個小嘍啰來,就說是那幫河盜的大當家,看來勾結得夠深啊,元西仁還真把我當成乳臭未干,什么也不懂的公子哥了。”
“河盜在河上橫行多年,老窩肯定在很隱秘的地方,我現在人手不足,又不能大肆去搜查,怕驚動了官府的人,魏國公府的船剛被劫,河盜那邊短時間肯定不會有動作的,這事只能慢慢來了。”
安世樂說道,從前巡視地方的欽差大臣都是顧敬君的人,元西仁也是顧敬君的人。
河盜劫船的事情頻發,就算有再多的鐵證,官官相護,每次也只是找一些位低言微的人出來定罪,這事也就揭過去了。
現在顧敬君倒臺了,便沒人能再庇護元西仁,只要自己找到了證據,元西仁就要跟著倒臺了。
只是這事急不來,不能打草驚蛇,自己還要在江南道待挺長的時間,可以慢慢來。
安世樂又想起了什么,從桌上的一個錦盒中拿出了一塊玉牌,說道。
“娘子,你的君主令牌,今日剛到的。”
“我這便去收好了,可不能再弄丟了。”
姜知意說道,也就是皇上對他們安家好,又很寵安世樂,此次丟玉牌又是因為意外遇到了河盜,事發意外,不然丟了御賜的玉牌,就是對皇上的大不敬,是要受罰的。
“娘子還是在身上帶著吧,我們之后在賓州城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處境,這東西不過是身外之物,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
安世樂說道,元西仁肯定是派了人去京城打聽了自己的,自己雖然和蘇家那邊打過招呼,可是蘇意安這個人終歸是不存在,很容易就查出來。
現在雖然一切都風平浪靜,但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總歸還是要小心。
“好,那我就隨身帶著。”姜知意說著,將玉牌放進了自己的荷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