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自己是個靠窗位置，不用被擠來擠去的。
摸摸空蕩蕩的肚子，他決定去餐車吃個早飯。再順便上個廁所，洗把臉。
剛起身，推開跟前的乘客，就發現顧城不見了。
他大驚失色，忙問：“這個座位上的人呢？”
肥大嬸兒見他穿著四個兜的衣服，知道這大小是個干部。
不敢再強橫，有些怯怯地說：“那個小伙子把座位讓給我了！”
旁邊眾人聽不下去，紛紛跟四個兜告狀。
“哪呀，人小伙是給老大娘讓的座，誰知被你這個潑婦搶了！”
“就是，滿嘴胡話，還不講理。新時代女性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同志，你可得給婆婆做主啊！”
四個兜有些煩躁，推推鼻梁上的眼睛：“我是問你們，人去哪了？”
大家伙兒見他語氣有些沖，還以為是四個兜找那小伙有急事呢，就指著前頭說：“可能是不想跟這潑婦待一塊兒，去前頭車廂了。”
肥大嬸兒恨恨地瞪了那人一眼。任憑誰一而再，再而三被人叫潑婦也不會無動于衷。
可她不敢發火，因為還沒搞清楚四個兜的身份呢。向來欺軟怕硬的肥大嬸兒，可是很有眼色的。
四個兜沒管這里的暗潮洶涌，徑直朝前走去。
雖然車上接踵比肩，可普通人對干部向來敬重，看見四個兜就下意識避讓。
所以四個兜行動起來還挺容易。
只不過往前走了兩節車廂，都沒找見顧城。四個兜有些急，心想那家伙還能跑了不成？
可他不敢保證，是不是顧城躲其他車廂里了，自己沒找到。
也沒心情吃早飯了，失魂落魄地回到座位上，默默祈禱：“那家伙可千萬別出幺蛾子啊！”
四個兜也想過要不要跟鴨舌帽匯報，可他怕鴨舌帽責罰，思來想去，決定先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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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開著大越野，整整八個小時沒停，才趕在入夜的時候，到了云陽省地界。
他又累又餓，把車停在城郊，借著月光吃了口飯，又喝了罐咖啡。
休息了會兒，感覺頭腦清明了，才去外頭找了個廁所解決一下生理問題，再回來繼續開車。
又是四個小時，終于在凌晨的時候，趕到了云陽省的省會，安中市。
顧城把車停到犄角旮旯，意念一動，就收進了空間。
然后拿出他早就準備好的行李，溜溜達達去了火車站。
在候車室等了一個多小時，眼瞅著那輛車要過來了，才隨著人流去了月臺。
安中站算得上個大站，這趟車要在這里停留二十分鐘，進行物資補給。
不少醒著的乘客也都下了車，活動活動手腳，再偷偷跟月臺上提著籃子的小販換點吃的。
顧城沒急著上去，在月臺上來來回回，跟真的放風一樣。
直到還有五分鐘開車，才掏出車票，在乘務員的注視下，上了火車。
上來先檢查四個兜在不在這里，確認不在后，松了口氣。
等火車開出去兩個小時，才找機會去了衛生間，卸掉身上的偽裝，恢復英俊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