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升給他算賬:“不是這么說的,這錢必須花,否則年底交不出兩千靈丹,楚國興師問罪,就不是錢的問題了,你我如何交代?”
冬筍上人反過來給他算賬:“當然是錢的問題啊居士,老朽不是說不能把靈丹包給其余丹師,但不是這么個包法!老朽原本已經和坊市談得差不多了,從他們那里購買煉丹的材料,一進一出,差別至少十金啊!居士能否說一句,讓他們從老朽這里購買材料?”
吳升道:“不給他們留出浮動來,人家會老老實實幫忙?就算幫了這一次忙,明年呢?”
冬筍上人驚呼:“明年還交給他們煉?”
吳升反問:“要不你來?”
冬筍上人咬牙:“也不是不行......”
正說時,又有人叩響了庸仁堂的大門。冬筍上人叨叨著:“居士再好好想想......”出去開門,不多時將一位中年修士引了進來。
那修士躬身行禮,自報家門:“魚國太宰門下士,左搏拜見申丹師。”
吳升眨了眨眼,此人有些面熟啊,回憶片刻,終于想了起來,這不就是當日盟臺之上試服靈丹的幾位修士之一么?
“客人請坐,不知來我庸仁堂,所為何事?哦......這是我庸仁堂冬掌柜,有話不必避諱。”
“是......搏此來,是為今年茅貢的烏參丸一事。”
冬筍上人當即跳腳了:“你們也想承煉靈丹?”
左搏搖頭:“非也,搏只是想問申丹師,今年的一千枚烏參丸,申丹師能否如期煉成?”
冬筍上人立刻道:‘還說不是為了承煉靈丹?老夫丑話先擱在這里,你們魚國丹師若想承煉,也不是不可以,但須得從我們庸仁堂采購靈材!“
左搏看了看冬筍上人,又看了看吳升,苦笑道:“并非承煉,也與我魚國丹師無關,搏此來,只為私人。”
吳升讓冬筍上人稍安勿躁,問:“究竟何事?但請明言。”
左搏道:“搏手中有一批......積壓的烏參丸,可以低價轉讓申丹師,可免申丹師煉丹之苦。”
吳升皺眉道:“你要知道,楚使手中是有丹樣的,坊間烏參丸也不少,達不到要求,楚國可不會收納。”
左搏自懷中取出一瓶靈丹,畢恭畢敬送到吳升跟前:“請申丹師驗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