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
一處光輝晦暗的廣場上,孤月兒發出一聲驚呼,眼中露出些許復雜之色。
“月兒,你不會真的對那個小子動了真情吧?”
孤鴻子神色微變,朝向自家孫女看了一眼,眼中帶著狐疑之色。
“沒,沒有……”
“爺爺!”
孤月兒神色微變,慌忙應聲,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急忙道:
“我怎么可能,對那種混小子……”
孤月兒說著,話語卻越來越低,漸漸地沒了聲音,感受到一旁孤鴻子冰冷的目光。
“最好沒有!”
孤鴻子盯著自家孫女,沉默了片刻微微嘆道:“你是我們兩族人最后的希望,你是玄女,終究會沖霄而上,成為一代雄主。”
“當你能夠超越當年那人,解開獨孤家的詛咒之后,你才能夠隨心所欲……”
“可是……”
孤月兒聽得這話,欲要分辯些什么,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獨孤一族,到底為何而存在?據說當年太古那一位玄女就是這一族的始祖,當年被稱為“帝女”的那一位。
曾讓獨孤一族成為天地間最強的一族,也終究讓獨孤家身負詛咒,如今那詛咒早已滲入了血脈深處,按照古老的傳言,只有鑄成天下最強之兵,找到那一位轉世之人方可破除。
可是千百世過去了,轉世之人在哪里?獨孤家已然凋零,當年的“帝女”始祖消失在歲月長河當中早已不見。
如今在這方天地間,獨孤家或許就只剩下眼前這兩人了,相依為命的爺孫二人,更是身負著虎族被滅門的深仇大恨。
對于這樣的情況,在孤鴻子看來,孤月兒是不應該流連于任何的紅塵情愫。
在大荒當中,只有實力強大,才能夠生存下來,在與大荒人族那些“敵人”的交鋒當中,唯有自身強大,方能夠報得滅族之仇。
“我知道,爺爺……”
良久,孤月兒再次開口,神色卻恢復了平靜,猶如月光帶著冷清。
“嗯!”
微微點頭,孤鴻子不再看向少女,而是注視著那不遠處,那一片光幕上,關于血月下試煉的場景……
“竟然還有其他人闖入了武魂沉睡之地?”
“竟然是進入了虎村的祭祀之所?”
天都山,山頂祭壇之前,狽呼延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看向不遠處的黎百川,眼中帶著震驚之色。
“虎村?”
頌叟面色大變,神念朝向祭壇當中涌去,腦海中隱約間浮現出兩道身影。
“那二人是手持虎村的鐵卷進入的?”
“但是已經數十年沒有人制作這種東西了。”
“是最后一次向虎村發放的鐵卷冊吧……”
一聲幽嘆傳來,牛村的老者開口,眼中目光復雜,帶著忌憚,帶著追憶之色。
“想不到那一族竟然還有人遺存下來?”
黎百川神色不變,微微嘆道,孤鴻子祖孫倆的身份他當然早就知曉,不過一直裝作不知道罷了。
況且孤鴻子與他還曾有過約定,雙方可是有著些許利益關系,雖然大家都各有打算,但并不妨礙黎百川從孤鴻子處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