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本部,金歷向波爾多匯報著工作進程:“領袖,探測部的人發來郵件,工作一切順利,現在已經探測至地底二十八米處,離未知生命體還有一段距離。”
“今天是武裝部新生的第一次集體考核,你交待的事情我已經辦妥。”“另外,您所制定的計劃我做了測繪表。”說完,金歷把一張測繪表交給了波爾多。
他放在桌子上,示意金歷離開。
“是。”金歷轉身離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波爾多拿起測繪表,嘴角浮現出一抹弧度。從探測部第一班人馬出事之后,他的心里就形成了這個計劃,但計劃還不成熟,目前也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因為出過兩次事之后,他懷疑城池的內部有地支的奸細,如果探測部隊員的死和武裝訓練室爆炸這兩件事都是地支的人所做,那他們的目的是什么?波爾多并不認為現在是進攻城池的最好時機,這是不明智的舉動,可為什么會搞出這兩件事?以羅帝提的領袖資質,打出無數場漂亮仗的老將軍會如此心急?這兩件事根本就不能對城池造成什么傷害,或者,只能讓這兩次視為挑釁?
波爾多站在落地大窗前,雙手背后,堅毅深邃的眸子看著遠方的地平線盡頭,腮幫咬的格外明顯。
無論自己多么危險,方辰碩都沒心沒肺的感覺不到,他坐在人造太陽房里一邊擦汗,一邊扣著指甲里的臟東西,現在已經進行到考核的第二項了,第一項考核是合格的,這種中招的體育考試水平顯然是無壓力的,第一項過了之后,方辰碩的心情顯然放松了特別多,以至于現在的第二項,他把衣服全部都脫了,只穿了一個子彈褲頭在人造太陽房里,敢情把這里當成蒸桑拿的地方了。
坐在考官臺上的古代扶額,他對于方辰碩總是特別無語,他不經意做出的事和不經心說出的話都仿佛在刻意逗別人笑。
其實古代本不是考官,但一切思路理清之前,要做的就是保護好方辰碩的安危,必須把他控制在自己的視線范圍內,所以他打算和一個考官交接一下,但來到這里后,發現一個位置一直是空缺的,有一個考官沒有到場,詢問之后才知道去了廁所,古代就先坐在這里,打算他回來之后和他說一聲,可是一直都沒有回來,第一項考試結束時,古代就有點不耐煩了,現在連考官的態度都這么懶散,沒有一點時間觀念,可第二項考試時,他就有點隱隱不安了,派去了一個人查看。
方辰碩坐在人造太陽房里,不斷的擦著身上的汗,剛開始還暖暖的很舒服,但現在越來越口干舌燥,汗順著額頭流過眉心,倒掛在鼻梁,秀發也已經濕透,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離方辰碩不遠處,有一個胖子一直盯著方辰碩看,眸子里透露著一種崇拜的神情,眼前的這個考員是多么的敢作敢為,全場中就只有他敢穿一個子彈褲頭在人造太陽房里,這是故意挑釁考官呢?
但他不知道方辰碩只是熱,就給脫了,挑釁考官?他哪里敢,只是看考試注意事項中,沒有不準脫衣服。
他低頭扣弄著指甲,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焦點,很多人朝他這里看著,感覺他就是他們眾人需要追隨的對象。
二中隊的虎諸站在考官席上注視著方辰碩的一舉一動,除了思維上和別人不是特別相同,其余沒有什么特殊的潛質,體能和速度也沒有過人之處,他是蚩尤的種?這貨身上流有蚩尤的基因?會不會是城池搞錯了?或者是故意隱藏自己?虎諸一只手拖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盯著方辰碩,還是先觀察一段吧。
方辰碩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么多人在看自己,兩只眼死死的盯著玻璃門上的時間,還有五分鐘……他已經快要窒息了,在這種溫度下待了這么久,本來輕輕松松就可以通過,在這即將結束的時候,誰天殺的來了一個悶聲屁?!方辰碩的臉憋的通紅,他想要尋找多一點的氧氣……這屁……簡直,辣眼睛啊。
坐在離他不遠處的胖子不好意思的低著頭,撓著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