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擊聲響起,翡翠從回憶中被拉回了現實,呼了口氣,兩個陌生的男人推門的力道幾乎把木門破壞。
“一個酒館,連一個人影都沒嗎?”其中一個黃發圓寸的男人說道,面容也就二十來歲。
翡翠皺眉,擦去了眼角不知何時流下的淚珠,這種痛苦的回憶其實早已埋封,只是方辰碩一度讓她看到了曾經愛人的模樣,她從吧臺后走出來:“老板,要來點什么樣的酒呢?”
“喲,你就是這里老板娘啊?”另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打量道,并無出色之處,只是鼻梁處有一道延至嘴角的疤痕。
“是,我這里應有盡有,顧客所需要的,從來不缺。”
“我們是武裝部的,今年被特招進來。”黃發說著坐在了徐海旁邊,看著徐海醉醺醺的趴在桌上,下意識皺眉。
“老板娘,把這頭豬想辦法抬走,礙事。”
“呃……”翡翠完全不知道如何接這個黃毛小子的話,剛來城池,會有如此猖狂的人嗎?他說他是特招進來的,是因為有點水平才如此氣焰高漲嗎?
“我來叫醒他。”疤男抓著徐海的頭發嗎,薅了起來。“喂,你這頭豬,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徐海因為疼痛清醒了過來,對眼前的事迷茫且不知所措。
“你們兩個,是來這里鬧事的嗎?這里不歡迎……”翡翠話音未落,方辰碩抓住了疤男的胳膊,搖曳的站了起來,喝的酒令他大腦昏沉。
辰碩呼了口濁氣,“兩位兄弟,你們……”話音一半,一股巨大無比的力道抓住方辰碩的頭砸在了吧臺上,臺面瞬間塌碎,血濺在了翡翠精致的臉上……徐海驚到無法講話。
是黃毛,這個力道……是一個二十多歲出頭的孩子該有的力量嗎?
這一擊方辰碩幾乎昏了過去,面骨應該是碎了,該死,他扶著旁邊的椅子卻無力站起。
“你不該用你的手碰我們。”黃毛抓著方辰碩的衣服提起,一膝撞進了他的腹部,一灘血涌出,接著被力道沖飛了出去,砸碎了不遠處的酒桌。
“八力,走吧,這里的人,都太弱了。”黃毛轉身,丟下了一摞錢在翡翠面前,“這是修補費,抱歉了,老板娘。”
疤男丟下徐海,啐了口痰,隨機和黃毛走出了酒館。
“辰碩!”徐海和翡翠跑了過去。
“呃……”慢慢被扶起,意識漸漸恢復,兩擊,僅僅兩擊,自己差點失去意識,辰碩第一次感到了自尊心的受措,這次,沒有恐懼,沒有焦慮,純粹的心靈打擊。
“胖子,看清楚他們的樣子了嗎?”
“看到了,再清楚不過了。”
“那就好。”方辰碩從被擠壓變形的煙盒中掏出一根幾乎折斷的香煙燃起。“抱歉啊翡翠,把你這里弄的這么亂,還在你面前這么丟人。”
“說什么傻話。”翡翠從醫療箱中拿出酒精擦拭,我這里醫療用具不是很齊全,因為這么久以來根本用不上,沒想到今年的孩子性格這么不穩定。
“呵……性格……不穩定嗎。”辰碩苦笑,想到在學校的種種事情,年輕人的斗毆會被學校開除,會被警察帶走,在這里就沒有那么多的限制,以前從來不怕吃虧或者失敗,因為別人都會有后顧之憂,而日漸頹廢的他卻沒有,但在這里,每個人都沒有,限制這種東西,對于這里的人來說,起不到任何作用,在這樣一個環境下,三下五除二就被別人放倒了。
“別想著去打回來,雖然我不懂戰斗,但剛才那個人根本沒有用到三成的力,并且他也是武裝部的,還是特招進來的,應該不是什么善類。”翡翠不緊不慢的包扎。
“武裝部?”辰碩眼里閃過一絲光。“那也許,會更好辦。”
“對不起,辰碩,本來應該是我的事……”徐海低著頭,他認為被打的應該是他。
“說什么呢胖子,我比較耐揍。”辰碩打趣道,但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