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想知道?”
“真的。”
“那事可說來話長。”
“我會認真聽。”
“好吧,是這么回事。”山剛開口,大費就悄悄溜了出去。
“從很久之前,我們于三苗共同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倆個部族一直和睦相處,不能說沒有沖突,但很少會有像今天的事發生。近二十年前,一場浩劫發生。江河泛濫,水勢最大時都到我們說話的地方,更糟糕的是大地出現了怪獸,它們強大且兇殘。我的不少家人、朋友死在天災之下。我的母親上一任族長的夫人,在保護族人時死于病重。三苗與我們一樣,于是倆個部族一起抗擊著天災。可災難一天比一天嚴重,糧食也一天比一天少。東伯和大族長也無能為力,這時他來了。您的父親崇伯,他是我所見過最偉大的英雄。他沒有帶來糧食,當時的他也沒有改變世道的力量,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在他身上看見了希望,在那個絕望的時代。他將大家團解在一起,人們與水患、怪獸以及戰爭奮戰。一切都漸漸變的好起來,但根源還沒有結束。崇伯,他為了結束一切,走上了一條路。原諒我,我不能說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山停住了看了一眼窗外說:“災難結束了,洪水退去,土壤變的更加肥沃,新的開始讓每個人都露出久逢的微笑。就在這時,一個消息傳來了,崇伯要在羽山斬王臺被處決。當時的族長,也就是我的父親很生氣,決定要到羽山。三苗的族長雖然也想不通,但勸他別去。由于我的父親那是比較沖動,就先動起手,三苗的族長沒辦法也動手,一來二去變成真格了。剛開始時,大家還以為他們是切磋而已,沒想到他們越打越兇、越斗越狠,后來他們雙雙力竭而亡。”山說到這抬起頭往天花板上看。
“是因為這個。”九尾狐說
山搖了搖頭說:“也不全是,當時我父親臨死之前曾說,不怪三苗族長是他的錯。據我所知三苗老族長走時,和他說的幾乎一樣。雖然倆位老族長這樣說,可族里的人絕對不會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山嘆了口氣,自責的說:“是我沒當好族長!”
禹和穗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從山的話里了解了很多事,很多以前沒聽過的事。這個故事在禹腦中回蕩,產生了強大的沖擊力,禹有一個現在必須要做的事。
九尾狐倒反應不大,畢竟別人是見過大世面的,而且她知道山的話半分為假,她看見禹認真的樣子輕輕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好好干,少主大人。”
禹沖她點了點頭,然后對山說:“山族長,我知道自己這樣很不自量力,但我還是想問。您想結束這個爭端嗎?”
“作為一族之長,我肯定想。”山說完,露出自嘲似地笑了笑。他跟了一句。
“少主,您還年輕要做的還有很多,就別在小小的涂山南部浪費時間,在這個小到九州殿都不知道的地方,您做任何事都不會有意義,而且事情絕非簡單,要是陷在這可不好抽身。”
“山族長,您說的很對,我還年輕,所以我的時間太多了。我并不是趕路來的,我愿意為我們的部族盡力。”禹說。
山聽完后一笑。禹的話讓他想起以前的事。不過回憶是回憶,并不會影響他的判斷。他說:“我們的問題還是太麻煩了。”
“我不怕麻煩,山族長,請您相信我。我父親辦到的,我也行。”
山不想找理由拒絕這個熱心的少年了,不過他可能一開始就是這樣想的。
他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算是承認了。
穗和九尾狐在禹耳邊悄悄說件事,禹聽完拍了下他倆,笑著說:
“真的隊友呀!你們跟我想的一樣。”
禹轉過頭對山說:“山族長,要是我能辦到請讓大費和我們一起走,我覺得他是個很不錯的小孩。”
“可以,不過就算你們辦不到,也務必把他領走。”這件事山十分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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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族稻田東邊的樹林里,一個小孩漫無目的(di)的(de)在這里閑逛。這個小孩就是大費,此刻他心里并不平靜。
“搞笑,那個遠路上來的家伙能解決這事,老爹又在整火。”
他剛偷聽了里面的談話,他覺的禹想憑一己之力解決十幾年來的恩怨,也太搞笑了,廢物老爸說的沒錯,事情并非簡單。
他隨手撿起一塊石頭,用力把它扔向南方。在石頭劃過樹葉的摩擦聲還沒傳來時,他聽見有人說話。
“小孩,我覺的不怎么搞笑。”
大費聽見說話的人在樹上,往上一看,看見禹正坐在樹上看著自己。
“你來干什么?”
大費話音剛落,禹就從樹上跳到他面前。禹說:“讓你和我們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