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不去整個臥底,將他們狗日的后方搞個稀七八亂”
“正有此意!”
不過秦登科身旁這人頓時一陣唏噓,見狀不解便問道:“先生,為何無故嘆氣?”
那人有些猶豫,“你可想好,這條路往往是九死一生。”
“我不怕死,我怕的是我愛的人,不知我因何而死,我身在煉獄留下這份記錄,是希望家人和朋友們原諒我此刻的決定,但我堅信,你們終會明白我的心情。我對你們無情,只因民族到了存亡之際,我輩只能奮不顧身,挽救與萬一,我的肉體即將隕滅,靈魂卻將與你們同在,敵人不會了解,老鬼、老槍不是個人,而是一種精神,一種信仰。”
那人也知言曉其意,便低聲唱起“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憑陰陽如反掌博古通今。先帝爺下南陽御駕三請,料定了漢家業鼎足三分。官封到武鄉侯執掌帥印,東西征南北剿保定乾坤。
周文王訪姜尚周室大振,漢諸葛怎比得前輩的先生。閑無事在敵樓我亮一亮琴音,我面前缺少個知音的人。”
話音正落,火車上的廣播再次響起,“滕州站到了”
“抽煙不?”
“抽”
“下去一起”
“走”
一行三人便下了火車在站臺上抽起煙來,那人遞給秦登科一支十九塊的黃鶴樓,秦登科沒有接,“我還是喜歡家鄉的煙”,亮了亮他手中的十一塊的紅旗渠。那人給自己點燃香煙后把火機和煙一塊給了身后一米九的大個,大個瞥了煙秦登科,從男人手中客客氣氣的接過打火機和煙。秦登科沒有在意把煙點上抽了一口,又見那人伸出手來,“陳之亮,后面那人的是我侄子,陳世鷹”
秦登科握住陳之亮的手,“秦登科”
“風聲是極好的電影”
秦登科笑了,“我看了五遍,小時候常聽奶奶講鬼子入城,于是乎就尤其崇拜那些個抗戰英雄。”
“不去當兵?”
秦登科臉色有些發紅,“沒驗上,近視”
“不是能做手術嗎?”陳之亮有些疑惑。
秦登科有些難言了,沉默良久后便說:“得了痔瘡”
陳之亮聽后先是一愣,而后便憋笑起來,身后的那位大個聽后竟也笑了起來。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本章未完,請翻頁)
手中的香煙已經抽完了,陳之亮低頭笑著進了車廂。列車員已經再催人上車了。
秦登科小跑著把手中的煙蒂扔進垃圾桶后,也上了車。
坐到原來的座位后,便與陳之亮解釋道:“我已經做過手術了”
陳之亮仍是憋著笑,“好,好,知道了”
見其如此,“想笑就笑,何必憋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