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登科看著雪白的雞尾酒和沉浸在酒里的綠櫻桃,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小時候住的家屬樓后院的那顆老櫻桃樹,每當四月來臨站在陽臺觀去仿佛看到了漫天飛雪,而那雪花卻是粉色的。這時秦登科總會爬上那臺奶奶常用來縫補衣襪的老式縫紉機,折一架紙飛機從五樓的窗戶隨手扔出,飛機伴著雪花悠然的飛向遠方。那架飛機夾雜著對城市美好事物的憧憬,隱藏于淳樸的絕望之中,從而變成一種孩童時那般天真的夢想。
“伏特加,白橙皮,檸檬汁”秦登科放下還剩一半的酒杯,“味道極好。有些酸,有些甜,有些烈喉,有些暖心。”
“嗯,那就行。”
今兒,是一副發寒的雨夜,仿佛可以聽到整個城市的地殼深處響起龜裂聲。沒有月亮。抬頭仰望,紫夜沉重。數座摩天大樓的燈光閃閃競耀,好像以虛幻的速度慢慢墜落下來似的,燈光移近眼前,把夜空越推越遠,雨也越下越大了。
忽然從雨中竄進一個女孩,站在酒吧門口手里拿著文件袋,頭發披拉下來。待女孩整理完瞅著酒吧四處無人,便也坐在了柜臺旁。雨水滴答滴答的好似有規律般的從椅子落地。
女孩要了杯B-52轟炸機后,也開始打量酒吧周遭。
“老板你們這兒還要服務員嗎”
老板一愣,差點連火都燒在了手上。不過還是沒有影響酒的口感,女孩接過酒后一飲而盡“爽,老板你這兒要不收服務員的話,我今晚能睡這兒嗎?”
老板聽后,笑笑說:“當然收服務員,喏,這不剛招了一個”老板指了指秦登科。“后邊有個櫥酒室,你晚上就睡哪兒吧,員工換衣間有洗澡的地方,新制服的話好像還有套,馬上給你取。”
女孩笑了,她的很陽光如同向日癸那般。
“老板,洗澡地兒在哪?”老板給她指了指后,她便跑跳著過去了。
這時老板接了個電話,也不知電話里給他說了什么,他一臉憂慮且焦急且還有些小幸福,丟到電話,他說對秦登科說“我老婆要生了,今天就撈煩徒兒給師傅看門了。”
“你就不怕財盡店毀”
“我相信你”老板同時遞給秦登科一把鑰匙,便急急忙忙的冒著雨出了店。一會兒,還沒等秦登科走到收銀臺,老板又跑了回來,“忘拿車鑰匙了”。
秦登科見他慌慌張張又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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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頓時便苦笑連連。
“老板人呢?”
“他說他老婆要生了便趕去醫院了。”
“哦,還想給他說聲謝謝呢?”女孩一邊用毛巾擦頭一邊走了過來伸出手,“你好,同事。”黑色的發絲襯托白皙的面頰,隱約能感覺的到是洗完澡后空氣透出的那般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