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貼身婢女正在照料著,但床榻上的陳云裳,依舊還處于昏睡之中。
站在房間中央望過去,陳云裳姿容秀麗,一雙黛眉如同初春柳芽般彎勒,下方的瓊鼻直挺,端地一位俏人兒。
“這就是小女。”
陳方手掌從胸前劃過,指向前側。
游庭沒有說話,默默感應,但讓她詫異的是,這女孩身上,他依舊沒有感應到負面之力。
“這不應該啊...我這種體質對負面之力極為敏感,只要出現,就一定能感應到...可為何,我一點也察覺不到?難道她只是生病而已?”
如果陳云裳只是生了一種怪病,一切便都能解釋,那游方道人只是一個騙子而已。
游庭眉頭緊鎖,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陳方頗為緊張的盯著游庭,見到這番模樣,心中咯噔一下,難道游公子也沒有辦法?
就在此時,床上躺著的陳云裳輕唔了一聲,隨后緩緩睜開眼睛。
貼身婢女趕緊上前,坐在床榻上,將陳云展小心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小姐你醒了。”
“碧兒...有勞你了。”醒來的陳云裳聲音虛弱,隨后緩緩轉頭,待看到房中的父親和游庭后,不由疑惑說道:“爹...這位是?”
游庭上前一步,拱手道:“初次見面,在下游庭。”
說話的同時,他細細打量著陳云裳。
陳云裳皺眉,覺得面前的男子有些無禮,不過待想到對方應該是爹爹請來給自己治病的,不由面色稍霽。
“游公子客氣了。”她努力一福,隨后眉眼低下去。
大臨風氣開放,如這樣的男女見面,也不是很為忌諱,這也是陳方直截了當帶游庭過來的緣由。
“游公子,不知可否瞧出小女患了何病?”陳方說話的同時,眼中露出詢問之色,是在向游庭確認是不是妖邪入體。
游庭沉吟,他雖然學過基本的醫術,但只能用來救急,陳云裳如果不是負面之力入侵,而是患了怪病,他也根本沒辦法瞧好。
不待陳方有反應,游庭便說道:“我需要上前給二小姐把脈才能知曉,如有得罪,還請見諒。”
男女授受不親,如果游庭是一個年邁老者也就算了,但他卻是一個年輕男子,不得不先說一聲。
“不打緊,不打緊。”陳方趕緊擺手。笑話,游公子可是世外高人,若是能看上自家女兒倒是好事。
“爹!”陳云裳臉色微紅,嗔怒道。
游庭面容俊朗,見之確有好感,但終究不能抹除其它。
“陳小姐請放心,在下絕不會有任何逾越之舉。”游庭笑道。同時他心里也暗暗搖頭,封建時代就是封建時代,碰一下手而已,放在聯邦,異性好友之間摟摟抱抱都稀松平常。
“放心吧。”陳方寬慰女兒。
陳云裳也只是一時羞澀而已,她自身也渴望早日治好怪病,于是輕輕點了點頭。
游庭笑著示意了一下,走到床邊坐下,溫聲說道:“請陳小姐伸出左手。”
陳云裳慢慢伸出細膩潔白的皓腕,頭一直低著,耳尖都染上了紅色。
游庭笑容不變,手指搭到了陳云裳的手腕上。
與此同時,他細細體會著,感受陳云裳那邊身體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