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外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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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看的。
然而,聞悟卻知道,哪有什么湊合,不過是布德強取而已。以酒二娘的脾性、姿色,即使是個寡婦,依然多得是上門說親的媒人。布德就是仗著自己的惡名和一點本事,又以‘保護弟媳’的名義,將上門說媒的人教訓了個遍。之后的事就順理成章了,布德有事沒事就跑來阿漢家里,噓寒問暖,再過得三兩年,趁著酒意……酒二娘一個帶娃的寡婦,無依無靠,還能怎樣?況且,本來周遭的人就認為他們是那種關系了,她就是再掙扎再解釋又有什么用?只得認命。
但即便如此,終歸相處了十多年。酒二娘是性情中人,所以無法忘記阿漢的父親,也正因為如此,她不會忍心讓布德的尸體被丟棄亂葬崗。
那一天,酒二娘帶著阿漢一早領了尸體去火化,裝了一甕骨灰。
聞悟來找阿漢,剛好他們拿著骨灰甕要去葬,于是跟著逛了一下,反正不遠就在圩市外數里處的墳山。酒二娘說,大家算是相熟,給你布德叔燒些紙上柱香云云,于是聞悟就照做了。
“一路走好。”
聞悟撒了一些金紙,然后看了一眼墓牌,忽然發現布德還有名字。他以前一直以為布德就叫布德,現在才知道錯了,人家有全名,而且還相當有個性,叫做布德豪司。所以布德是姓?這復姓可不多見,應該是北州西州那邊的姓氏吧?
阿漢蹲在地上一邊燒紙一邊念叨,“雖然我不喜歡你,不過,你都死了,大家就扯平了,到了下面,你少喝點酒,不要賭錢了……”
聞悟皺皺眉,說:“死了就沒關系了吧?”
阿漢一怔,覺得有理,于是改口道:“啊,對,你在下面啊,該喝就喝,該吃就吃,該賭就賭,怎么高興怎么玩吧……”
這還差不多。
聞悟點了點頭,然后又撒了一把金紙。拿去花,不用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