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難怪,難怪了。”元勁松倍覺欣慰,又語重心長地教導道:“呵呵,聞悟,你不要怪大伯話多,既然你拜了曲掌堂為師,以后就該時常跟隨她左右,學習是一方面,還要多聽她差遣,務必聆聽教誨,恪守當一個學生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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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對呀,我可是聽說了,曲掌堂在泰明府從未收徒,你有緣拜入她門下,那是天大的福分,千萬不能有半分懈怠的。”齊宏也連連點頭。
“是。”
“唉,聞悟啊,其實,唉,不是大伯說你,這件事你該早些跟我說的,這么天大的喜事,怎么可以一聲不響呢?就算你不想要張揚,可曲掌堂是什么人物?她收學生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藏著呢?若是讓她誤以為我元家怠慢了,那多不好呀。”元勁松一副責備的樣子,但卻一點沒見生氣的意思。
聞悟讓聞卿過去婦人那邊,同時平靜地回應,話里半真半假,“不瞞大伯,我也是昨晚才知道老師的身份。”
“啊?”
眾人一愣。
元文站在元勁松身后,嘴角抽搐一下,笑道:“呵,聞悟你說笑了吧?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你這是拿大家開玩笑……”
元勁松一皺眉:“元文!怎么跟你表弟說話的呢?”
元文打住,有些悻悻。
聞悟搖搖頭,“其實表兄說得對,昨晚我跟大家一樣驚訝,因為我之前只跟老師見過一面。表兄,你還記得我給你的那株晶參嗎?”
元文一怔,點點頭,“當然。”
聞悟繼續七分真三分假的編:“那日我就是拿著晶參去萬藥堂鑒定遇到的老師,她跟我聊了幾句,說看我有幾分慧根,于是問我有沒有興趣當她學生。”
元文愣住了,“就這么簡單?”
聞悟搖搖頭,“我拒絕了。”
噗。
齊宏和元勁松一口茶噴了出來。元文一口氣上來,差點岔了,瞪大了眼。拒絕了?拒絕萬藥堂的掌堂一個六級藥士?
聞悟一臉不以為然,“我當時不認得她,見她年紀不大,想當然就認為她修為不高,但她一再游說,我只好推說回家考慮,然后就這樣了。”
什么叫‘就這樣了’?
齊宏、元勁松和元文有種要掐死眼前這家伙的沖動。按照你說的意思,那曲紅還是追著你求著你要你當她的學生的了?
聞悟沒有理他們的反應,看了看婦人,見她的精神還算好,于是話頭一轉,朝著齊宏、元勁松拱手,“齊叔,大伯,請恕我冒昧,我娘有病在身,你們是親眼所見的,老師昨夜跟我說過,雖然我娘暫時無恙,但是病根未除,需要臥床靜養,不能勞神操心,所以…...”
婦人打斷他,“悟兒,不關你大伯和齊大人的事,是我堅持要下來走動走動的。”
“唉,素素,你不用幫我們說話,這事確實是我不該,我一早知道你抱恙在身,本來是讓家里的人不得過來打擾的,只是剛好齊大人……”
元勁松看齊宏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后者苦笑一下,說:“大當家,齊某也是迫于無奈,若是平時,齊某就算再魯莽,也不會這么唐突。”他看向聞悟,變得嚴肅,“既然說到這了,那就索性說正事吧,聞悟,你可知道,魏司衛死了?”
眾人看向聞悟。
聞悟卻很鎮定,點點頭,“從老師那出來后就聽說了。”
齊宏認真地說:“嗯,那你應該知道魏司衛是我的部下吧?雖然不算是什么大人物,但到底是官差,我可不能坐視不理。”
“自然。”
“昨晚,魏司衛找上門來,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是來找你的,這沒錯吧?”
“沒錯。”聞悟點頭。
“昨晚聽魏司衛所說,你曾與他兒子有過節,還動過手,可有此事?”
“有。”
“那你……”
“慢!”
元勁松喝斷,緊皺眉頭,相當不快,“齊大人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暗指聞悟有殺人嫌疑?簡直胡說八道,聞悟是什么人,我最是清楚……”
齊宏平穩地道:“大當家不必激動,我何嘗不是相信他呢?只是,相信是不能作為證據的,我來這就是為了替聞悟洗脫這嫌疑。”
“哼,我看更像是審犯人吧?”元勁松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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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莫急。”婦人溫婉地抬抬手,“齊大人,我相信我家悟兒,你但問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