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里本來就是浙地呀。”
“依方位看,倒是貼切,就是太俗氣了,有點配不上這么好看的風景。”
“名字不就應該通俗易懂的嗎,咬文嚼字的,我覺的太酸了,討厭,不許摸這里……”
本想轉移渾家注意力的,但是沒成功。
回縣衙好幾天了,小國寡民的臨安縣衙也沒什么事,李問道除了上午來到各個衙門轉轉,下午基本就陪在月瞳身邊。離正月還有一個多月呢,月瞳就已經開始為過年忙碌了,杭州的家宅、余杭的莊園,自己爹娘那要準備的禮物和兄弟、姐姐那需要的禮物,紫陽觀的師父和師叔們也要備一份禮物,最重要也是最頭疼的是莊園的“李氏果酒”已經開始上市銷售了,但銷量不好。
對于莫名其妙跑出來的“李氏果酒”,除了少數幾個人,大家都沒印象,所以就也沒人愿意買,別人的鋪子不會幫你經銷,自己的鋪子就那幾個,也是銷量非常差。今年雨順風調的,各地的葡萄、蘋果盛產,導致莊園里剩下了太多,蘋果還能保存一段時間,葡萄就不行了。于是林月瞳就讓人將大部分的葡萄用來釀酒,少部分送與佃戶和奴仆。光是用來盛放這些葡萄酒的壇子就花了不少錢,真是酒香也怕巷子深。
晚上月瞳心情不好,皺著眉頭按照李問道的要求,擺出了幾個圖上的姿勢讓他爽過后,噘著嘴看著李問道。李縣尊當然知道自家的娘子為啥沒興致,剛想說幾句安慰她的話,月瞳倒是先開口了:“哥哥,要不咱們送人吧,反正也賣不掉,壇子也不值幾個銅錢。”
“也好,反正過年也要送禮的。”李縣尊當然由著渾家。
“不行,過年的禮是很重要的,不能亂送的。你不是說過幾天就會下雪嗎,我明天就安排人把酒都送人吧。”
吳越國的達官貴人,世家大族的,基本都居住在杭州到湖州這一代,再往南就很少了,輕車快馬地給各個有一定關系的家族,送去幾壇子葡萄酒,很是方便。也就幾天的時間,能送的就都送到了,但是莊園里依然留下了大部分的果酒,尤其是葡萄酒。月瞳到底是舍不得全部都送人。
家里酒多的送都送不完,月瞳也就不再限制李問道喝酒了,結果酒后的縣尊大人太無德,天天都弄得縣尊娘子渾身酸軟,氣喘噓噓的,可憐縣尊娘子第二天還得早起,給那個酒后無德的人做早飯。
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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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過杭州府,帶來了片片雪花,月瞳在后院興奮地拉著李問道,一起在光禿禿的銀杏樹下賞雪。一連好多天月瞳都因為酒的事心情不太好,今天難得這么高興,于是李問道就給她堆了個小雪人。雖然雪太小,堆不了太大的,月瞳仍是很高興,非要李問道再堆一個。誰知李問道剛堆好第二個,月瞳就伸出小腳把這兩個雪人都給踢散了,再用繡花鞋伴了伴兩堆雪。
“哥哥,再堆兩個,讓他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無可奈何,李問道只好重新又堆了兩個小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