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妾所言,句句屬實,大人可以去節度使府衙查證。”許白素貞坦然而言。
從七品折沖校尉乃實職旅帥,屬于衣錦軍的中級軍官,且又是執行如此任務,節度使府衙必有保密記錄,此時不難查證,李問道量她也不敢撒謊。想到此處,李都護微微點了點頭。
那許白素貞見李問道如今表情,便接著往下說道:“妾與許郎相伴三年有余,頭兩年,許郎一直在節度使府衙和衣錦軍帥帳公干。前年中秋之后,許郎被派往金陵公干,明面上為游方郎中。此后,每隔幾月便回轉家中小住幾日。如此直至去年十一月初三,許郎再次回到家中,初九一早便匆匆離去,走前曾言:小年之前必回。”說著,臉上出現一抹紅暈。
“姐姐所懷身孕便是那時有的嗎?”女人呀,就是對這種事敏感。
“正是。”那許白素貞羞澀地應了一聲,接著說道:“可到了大年二十七,仍不見許郎回家。妾心中疑惑,想起許郎在家時曾多次提到,唐國京口金山寺僧人法海,許郎懷疑此僧乃宋國奸細,只是苦無明證一直未曾向府衙稟告。”
許仙所職,也算是斥候的一種,但比之普通斥候更為重要,他所提供的消息必須為明證確實之事,不然將引起很多麻煩,甚至被動。未曾證實之事,不予上報,也是正常。
“許娘子這是懷疑許校尉是遇到了麻煩,且是來自于那法海?”
“都護大人明鑒,我家郎君武功高強,尋常軍武之人豈能占得他便宜?那法海,妾曾聽聞乃金山寺高僧,因此,年前幾日,妾便去尋那法海。”說罷,臉色又是一紅,“妾與許郎夫妻三年多,他的氣味妾自是熟悉。那京口金山寺便在江邊,妾一入金山寺水域,便已感應到許郎氣息。因恐寺中高僧發覺,只敢在夜間入寺解救許郎。未曾想,剛見著許郎,便被法海發覺。妾有孕在身,斗不過那法海,受傷之后,只身逃脫。”
說罷,那許白素貞從衣袖中拿出一個蠟丸交于李問道,“這是許郎那夜交付與我的
(本章未完,請翻頁)
,囑我交于府衙。只是妾回來時,深受重傷,一直潛在這湖底修養,耽誤了時日,請大帥恕罪!”
“姐姐,你即已有孕在身,如何還能在這冰涼的湖底?不怕動了胎氣嗎?”月瞳滿是同情地看著許白素貞。
“唉,公主殿下有所不知,妾所受之傷慎重,若不治,性命難保;若治,非得尋一偏僻之水域以安之,兩者對我腹中孩兒皆不利。如今這般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方才公主殿下為這橋取名為斷橋時,妾恰好正在此橋的下方,聽聞殿下與都護大人來此,特來向殿下與都護大人求救。”
想來,這也是天意吧!李問道走到許娘子身邊,輕輕扣住她右手上的脈搏,思索良久道:“你雖內傷較重,但本官亦有相救之法。這樣吧,你且帶我回你家中,我自會救助與你。至于許校尉之事,我明日一早便去節度使府衙查證,若真如許娘子所言,那便是我衣錦軍之事,本官自會將許校尉安然救出。”
“妾謝過都護大人,謝過殿下!”許白素貞聞言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