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只見云遙縣縣令一路小跑了出來,顫顫巍巍的雙手將鴿子籠奉上。
丁小秋接過鴿子籠,見三只鴿子不但還活著而且還被喂胖了一圈,滿意的點了點頭。
縣令躬身緊張的問道:“按大人的吩咐,下官這些日好生飼養著這些鴿子,不知大人還有何吩咐?”
丁小秋摸了摸肚子:“連日趕路,未曾飽食過一餐。也不用麻煩,去給我煮一碗雞蛋面條過來,我就坐在你們縣衙門口吃,吃完了我便立即動身去辦案。”
“喲,大人您大駕光臨我們縣衙,怎可只吃一碗面條?何不先進去洗洗身上的風塵,下官安排一桌酒席吃過再去辦案如何??”
丁小秋眉頭一皺:“我說我要趕時間,你聽不懂么??”
“明白、明白!!”
隨即縣令立即命人將縣衙門口的道路兩頭給封了,在一干衙役和縣令的圍觀下,丁小秋坐在道路中央大口的嗦著面條。
“喲?”
剛吃了兩口,丁小秋用筷子扒拉了一下,發現這碗面條的底下竟還另有乾坤。
只見從碗底竟扒拉出了好些鮑魚、蝦仁、干貝,更夸張的是,竟還有一只雞腿。
“喲喲喲,好家伙!縣令大人有心了,讓你隨便弄碗雞蛋面條過來,你倒給我整了個滿漢全席……”
“哪里哪里,大人過獎了。”縣令訕笑著連連鞠躬,“想大人連日趕路未曾吃上些好的,下官擅自做主,命廚子給放了些有助于恢復氣力的食材進去,還望大人莫怪。”
“嗯不怪不怪!”丁小秋大口朵頤,“你做的很好!這樣吧,本來還打算處理完案子后順便查查你們云遙縣官吏的作風問題……既然你這么有心,那就算了吧,我查完案子便走了。”
“誒喲喂!”
縣令聞言立即跪了下去。
“多謝大人體恤下官。”
說完縣令對師爺使了個眼色,師爺連忙走近丁小秋,掏出一疊銀票塞進了丁小秋的懷里。
“哦??”
丁小秋放下面碗摸了摸胸口,隨即擦了擦油嘴,打著飽嗝對縣令點了點頭。
“行了,你的心意我懂了!嗯……這碗面條不錯,這份情我記著那!走了!!”
說完丁小秋起身提著鴿子籠上了馬,揚鞭向江邊碼頭趕去。
縣令這才長舒一口氣,這突然一放松下來竟雙腿一軟,要不是衙役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怕是立即癱倒在了地上。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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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這活閻羅…可算是走了……”
師爺擦了擦滿頭的冷汗:“可不是,得虧那碗面條合了他的意,要不然這英招司的祖宗隨便折騰一下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疾馳二十里地來到江邊,丁小秋直奔碼頭酒館。
可哪里還見有酒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焦黑的殘垣斷壁,滿地的瓦礫。
丁小秋嘴角一揚:“哼,還挺聽話的,真給燒了……”
隨即丁小秋取出隨身攜帶的紙筆寫了起來。
“本人英招司外司總旗丁小秋,現已湊齊贖金百萬兩,望兌現承諾,即刻放人。”
取出一只鴿子,將紙條綁在鴿子腿上,松手,鴿子立即撲騰著翅膀飛了出去。
“哎……只有等了……”
丁小秋坐在酒館廢墟上眺望著浩瀚的江面,初春的風雖然還是冷的刺骨,可好在這暮州是在南方,迎面掠過的江風竟帶著絲絲暖意。
此時他的思緒萬千。
據程素清被擄走已過了一個多月,不知她是否安好,當初她在往生林內那張凄美的臉龐此時浮現在了眼前,丁小秋一陣心酸,眼眶濕潤了。
“素清,都怨我當時倉促之間做了錯誤的決定,讓你受委屈了,但愿你無事……若是你有個好歹,我丁小秋發誓,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咬下他們的一塊肉!”
約摸大半個時辰過后,頭頂響起一陣撲騰翅膀的聲音,丁小秋抬頭一看,信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