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神殿的石屋中,白起興沖沖的推門而進。
熊本天此時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顯然看了一天的雪有些乏趣了。
白無憂懂事的盡量把腳步放輕,可是還是驚醒了床上的大漢。
熊本天翻了下背,有意無意的詢問了下,上午那小丫頭找他所為何事。
白無憂如實回答,并將和白若楠明早相約去玩的事也一并說了出來。
熊本天立馬坐直身子,來了精神。打聽起那云霜會不會和他們隨行。
白無憂搖了搖頭。
隨即熊本天如謝了氣的皮球,又軟綿綿的躺了下去。
白無憂見此咧嘴一笑,也不在多說什么。
洗漱了一下,美滋滋的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那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認識的人。
最后定格在白若楠的一顰一笑間。
嘴角帶著笑意進入夢鄉。
時間轉眼已來到清晨。
白無憂早早便起了床。此時正是日出時分。
白無憂站在石屋門外,活動著他那細胳膊細腿。
正如白若楠所言,今天雪真的停了,附近不高的梅枝上,幾只山雀嘰嘰喳喳歡快的叫著。
“熊叔,我出門玩了。”
白無憂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對著熊本天打了聲招呼。
“臭小子,泡妞歸泡妞,可別掉下山去。”屋里傳開了熊本天的叮囑聲。
白無憂一蹦一跳著,早已走出老遠,并沒有聽清楚熊本天的話。
長廊上,十幾個灰袍侍從,正扛著掃把清掃昨夜飄入的積雪。
當白無憂出現時,他們不經意抬頭看了下,沖著眼前少年微微笑著點頭,卻沒有說什么多余的話。
這些個祭司基本全身藏于灰袍中,臉只露出小半在外,但白無憂也看清楚了這些個人全都是年紀輕輕的青年男女。
白無憂一開始很好奇這些男女青年為何會在這墨神殿之上當什么雜役侍從。受人管束。
但昨日從白若楠的口中得知,這些個灰袍侍從,都是白族白廟中的佼佼之輩,為族中立了大功之人,方可成為墨神殿的灰袍侍從。
而在白族。
只有在成為灰袍侍從后,忍受的住這山頂的寂寥與磨煉,才能有進階祭司長老的權利。
運氣差的也能在墨神殿的藏金閣中習得一身絕世武功。
走了一會,白無憂便來到與白若楠約定的地點。
一個比白無憂略微矮半個頭的小小身影出現在不遠處,顯然白若楠早已提前來到此處。
白若楠今天頭上沒戴昨日的貂皮小帽,使得齊腰的銀發披散開來,無風自舞,一雙尖銳粉嫩的小耳朵也凍的通紅。
白若楠雙手叉腰,不滿的嘟著嘴催促著。
“死無憂,你怎么來的這么慢啊,本公主等的等的都快凍死了。”
白無憂不好意思的撓了下頭:
“這里又沒雄雞打鳴,敲鑼打更的。我看天亮了才出來的。”
白若楠無語的翻了下白眼,也懶得跟他過多廢話。
說了聲“走”。
便一把拉住少年,向著亭外的石階小路跑去。
二人東拐西繞,來到一處的一個不大小院之中,小院里圍著木制的籬笆。
白無憂透過籬笆的縫隙,微微看到了兩頭一棕一白的身影。
白若楠神秘兮兮瞟了好奇的白起一眼。二話不說,雙指伸入小嘴,吹出清脆響亮的口哨聲來。
哨聲過后,籬笆中立即傳來一陣興奮的低鳴聲。
正在驚奇之際的白無憂,突然感覺眼前黑影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