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才,大清早,費勁周章好不容易組織起的整齊隊伍。此刻只剩下零零散散,為數不多的少年靜靜站立。
這些個少年其中大多以前受教與他,看在他這個夫子的面子上。
二柱見銅門遲遲不開。揉了揉有些酸楚的腳踝。剛想打算帶著身后的白起等眾人去一處草地歇息片刻。
話剛到嘴邊。白無憂輕拽了下他的衣裳。對其搖頭示意再堅持會。
二柱會意,輕點下頭,擦了擦汗,靜靜站立。
白秀才見道下方一片烏煙瘴氣。儒雅隨和面容此刻眉頭緊皺,滿臉怒意:
“頑劣之子,怎堪大用!給我好生站好。”
白秀才的怒斥之聲,夾雜著深厚內力,傳遍了在場的所有人的耳中。
脫離了隊伍,懶散的少年,紛紛如過街老鼠般,三竄兩跳進了隊伍。站立不動
唯獨那篝火旁四位年紀稍長的少年。依舊烤著野味,嬉笑玩耍,仿若未聞。
隊伍眾人目光,齊刷刷的望了過去,大有看好戲之意。
白無憂亦是如此。
四人依舊懶散而坐,三位粗布麻衣普通至極的小弟模樣,正滿臉堆笑奉承著身穿皮袍的麻臉少年。
這少年長相與身上臃腫華貴的皮袍極不相稱,滿臉麻子,尖嘴猴腮。談笑間顯得猥瑣至極
說起這位麻臉少年,在村中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此人名叫白麻子,祖上三代貧農,好吃懶做,不學無數。
他全家樣樣都占,就是不干人事。
到他這輩更是變本加厲。偷雞摸狗,惹草拈花,不在話下。
若說白二柱這胖子在村中屬于孩子王。
那他就屬于混世魔王的存在。
當然他如此豪橫,也是有他的底氣,二十年前,他家出了位天賦骨骼絕佳的女子,成為世子去了廟中修煉。
如此他家自然水漲船高。身為白衣世子弟弟的白麻子,到哪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
白秀才見那邊四人遲遲不動。眉頭一皺。
心中曉得領頭那少年的身份來歷。不便得罪。但此刻下方的一眾少年都那在看著。
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若是此次容忍隱讓,豈不失了文人那寧折不屈的錚錚傲骨。
臺下少年們雙眼興奮,一副幸災樂禍看好戲模樣。
白秀才不緊不慢向著數十米石階上的幾位少年走去。
“哼,你們幾個意欲何為。難道聽不懂本人的話?”
白秀才背著手,面色陰沉。
白麻子歪嘴一笑,丑陋面目更加可憎:
“窮秀才,要你管,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白廟雖委托你領隊,可沒說可以管教命令我等。”
“是啊,就你也敢管我們麻子哥,要知道我麻子哥可是白欒仙子唯一的親弟弟,三年打雜之后,世子之位他可是十拿九穩的。若是。。。。”
“啪!”
不待拍馬屁的少年還要繼續說,人早已被扇出老遠。滾了幾層臺階,才堪堪停下。不停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