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管事自知理虧,奈何他們廟中招的都是些靠力氣打雜的活兒,這小子瘦的跟猴似的,不堪大用啊。
正在他為難之際。
小院木門晃悠悠走出來以白衣老叟。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中年管事眼中一亮。心中有了主意。沖著老叟喊道:
“老頑童,覺睡好了吧,快來,我等眾管事,特意為你那獸場留了個好伙計。”
白無憂好奇望向老叟的方向。
老叟頭發胡須亂做一團。邋遢之極。
人還未至,一股子說不出的酸臭味撲面而來。白無憂捂著鼻子,一陣嫌棄。
“嘿嘿。如此甚好啊,早就向上面長老會反應多次了,總算派下人手了。”
老叟打量著黒衫少年。一陣點頭,大為歡喜。
中年管事見此。也是幾位稱心撫掌大笑。身后其他管事看向老者,滿眼鄙夷不屑,更有甚者招呼也不打,帶著手下少年直接遠去。
‘哈哈,如此甚好,老哥喜歡那就這么說了。我等就不在此耽擱時間了。這就回去分配事務’
中年管事壓根就沒征求白無憂的同意,起身告辭。
二柱二丫臨走前,捂著鼻子對著白無憂,露出同情的目光,擺了擺手。就跟著各自管事走了。
不一會,竹林小院的門口只剩下白無憂和老叟二人。
老叟一拍少年腦袋:
“嘿嘿。小子,別發呆了,走帶你去獸場”
白無憂不想搭理,一臉不情愿的跟著老叟向竹林深處走去。
老叟前邊走著,一邊吐沫橫飛的為白無憂講述獸場等相關事務。
白無憂低著頭細心地聽著。
白廟獸場建在楠山東面,一處地勢平坦的樹林之中。
不知不覺二人已經到了獸場附近。白去有離多遠,就聽見此起彼伏的馬斯獸吼之聲。
白無憂舉目望去,獸場占地頗廣,四周全是用結實粗壯的參天的毛竹圍繞成密不透風柵欄,將各類猛獸一一隔開,形成獨有的飼養區域。
老叟在柵欄木門處停下,看向垂頭喪氣的白無憂:
“小子說了這么多,還不知道你如何稱呼,以后此處就我二人,日后相處,以后你管我叫老獸頭就行。”
白無憂輕點了下頭,擠出一絲笑容:
“叫我白無憂,以后請老先生多多照應。”
“哈哈,好名字,無憂小子,今天就不安排什么活了,老夫先帶你進入獸場四下看看。明日一早,老夫在教你做事。”
白無憂一翻白眼,小嘴一翹:
“這還用教,不就些放牧投喂之類的活嘛,咱好歹以前也是獵人出身,養過狼崽子的。”
老獸一聽此話,看向滿臉倔強的清秀少年,開懷大笑:
“哈哈,獵人出身?沒看出來啊,好好好,到時候老夫不瞎插手,看你表現如何。”
白無憂滿意的點了下頭,一揮手讓老獸頭前方帶路,
獸場木欄之中喂養著數十匹名為龍尾俊的稀世寶馬,白無憂從老獸頭口中得知,這是供白衣世子出世歷練之用的趕路坐騎。
還有些則是山脈附近生存的奇珍異獸,是廟中長老出手將至活捉至此,打算日后加以馴服。
當二人經過三米之高的一處圍欄時一聲響徹天際的獸吼震耳欲聾,嚇的白無憂不自覺后退數步。
老獸頭見此面露怪笑:
“嘿嘿,無憂小子你可知這是何種猛獸。”
白無憂一陣搖頭,腦海回憶著這幾年跟熊本天狩獵的所見所聞,豺狼虎豹見得多了,從沒聽過此種獸吼。
“今日天色已晚,正是此獸兇性大發的時候,明日,老夫帶你一探究竟。”
老獸頭故作神秘道。
白無憂想著透過欄縫,向里瞄了幾眼。茂密的叢林遮擋,很難看到此獸半點身影。
白無憂強壓心中好奇,索性作罷,跟著老獸頭稍加巡視之后,就來到獸場外圍不遠處的兩座簡陋的茅屋之中。
老獸頭隨意指了間茅屋,和一些風干的野味,囑咐了幾聲。
餓了自己做。
將白無憂一切安頓好后,就進了另一件茅屋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