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那女子十七八歲年紀。柳眉鳳眼,白皙嬌嫩,身材修長,長發斜斜,雖然在極度痛苦與激動亢奮情緒之中,但仍不失那種溫婉與魅力。
穆飄飄見那女子哭的如此慘痛,不免心頭為軟,上前扶起輕輕安慰。
“姑娘!別哭了,隨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萬事都有迎刃而解,任前路迷茫,也定能云開霧散,姑娘萬萬想開啊!”
“嗚嗚……”那女子聽穆飄飄勸慰非但哭泣之聲為減,反倒更是傷痛欲絕。
“看你哭哭啼啼,定是一身軟弱,”穆飄飄見耐心勸慰毫無奏效,眼珠一轉,便用激將法去刺激那女子。“即是無力承擔,又為何做出茍且之事,料你定是與這奸夫同淫!被世人知曉,無顏茍活,自尋了斷。你上對不起父母,下對不起丈夫,我看還是死了便是,理應無顏面在世上茍延”
“唔唔唔……那女子愈加傷心欲絕,痛哭不語。”
“女俠你誤會了。”那男子滿臉狼藉緩言解釋。
“看你衣冠楚楚,雖然生了一副書生面孔,卻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輩。”穆飄飄看那男子一眼。但見那男子生的面如桃花,文弱優雅,靈氣之中略帶幾分瀟灑,確不像那奸詐淫亂險惡之輩。說:“難不成你淫心大起,半路之中要淫賤這姑娘,才使得她輕生。”
“女俠更加誤會了。”那男子一臉委屈與慚愧。“我二人非是那奸夫**,我也并非是那輕薄淫亂之人,要肆意非禮,我二人本是一對戀人啊!”
“戀人!”穆飄飄莫名其妙,“你二人正當芳華,即是戀人理當如膠似漆,甜蜜親愛,為何會鬧的死去活來,尋死覓活?”
“嗨……”那男子輕輕探口氣,一臉茫然與無助,“女俠不知啊!我二人乃是本地人,我住山嶺,‘王家寨’家父王文清,我名王佐,我王家歷代祖訓只許習文,不準練武。”
“嗯!”穆飄飄輕吟點頭。
“而這位姑娘住在嶺下的龍泉澗,”王佐指一指山腳下澗水邊的村莊,在看那姑娘一眼,又說:“名叫龍欣怡,也正是我的戀人。”
“嗯!山水相伴,眺望可及豈不是最好的婚嫁。”穆飄飄莫名的點點頭。
“招啊!我與欣怡自小青梅竹馬,互生愛慕,早已是互相暗許,私定終身,立下那山盟海誓生死不渝”王佐搖頭嘆息,“可是欣怡的父親激勵反對,誓死相逼,他言說若是欣怡膽敢與我成親,她定要已死了斷。”
“是非不分,糊涂!”穆飄飄聽罷早已心生惱怒。“這是棒打鴛鴦,世間怎會有如此不通情理父親,硬要活生生拆散一對恩愛。”
“心怡自幼乖巧溫順,對父母之言更是言聽計從,從無做過忤逆之事,面對父親的反對與生死,別無選擇只有逆來順受,但是我倆的山盟海誓,我倆的生死相隨怎能放棄。”說話間王佐的淚水潸然滑落。
“明白了!”穆飄飄恍然大悟,“心怡即不愿辜負父母養育之恩,又不愿背叛你倆誓言,別無選擇,因此便選擇自己去死一了百了!”
“是啊!我二人……”龍欣怡終于哽咽著說話,“雖生不能夫妻,但……死……也要……死在一起……我與王佐已商量妥當……在此一起跳懸崖……自盡殉情……為愛生……為愛……死……”
“呀……”穆飄飄心頭一陣蕩動與酸。楚感動中,眼圈紅潤,心想世間竟有如此癡情男女,正像師傅常常吟誦的那首詞;“‘世問誰人無煩惱,風來掣浪也白頭,飄零客,斷腸人,情之一字也斷魂……’哎!要是楊楊能如此對我!定也是生死相隨!”想到這里她不僅俊臉微微紅暈:羞不羞,她暗罵自己一聲,大姑娘家家的,你在胡亂想些什么。想至此,悚然間片刻清醒。
“你二人也是一對庸俗。”穆飄飄既同情又憐惜隱隱還帶著一絲絲羨慕,“再難之事須從長計議才是,況且此事更要司機應變等待時機,時機一到,定有轉機,豈可沖動一時自亂方寸。如此將自己逼上極端,那才是大錯特錯。自此后萬萬不許輕生,若是你二人死去,豈不是癡情一片遺憾終生。”穆飄飄氣氣的看王佐一眼,“虧你是滿腹經綸,你的智謀遠慮何在,怎確做此齷齪傻事。”
“女俠不知,此乃萬般無奈”王佐一臉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