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那些牢頭還有些管轄,可后來看到劉拓這孩子也就無所謂了。
于是,劉拓更加自由了,他很快就將郡邸獄摸了個底朝天。
這日,廷尉右監丙吉再次來到牢房。
“老丙,又來了。”
劉拓也和丙吉混了個臉熟。
丙吉沒好氣地看了一眼猶如痞子一般的劉拓,恨恨道:“你個娃子,也不知是誰教你的禮教。”
劉拓無所謂道:“禮教?自學唄。”
丙吉看著其余牢房中還都未有這里的干凈舒爽,而且在監獄里頭生活久了自然也就沾染了一些不良氣息,故他也是無奈。
“皇曾孫最近可是無事?”丙吉知道前兩天的時間小劉詢剛剛生了一場大病,故有此一問。
身為奶娘的胡組和趙征卿回答說:“稟廷尉,一切安好。”
丙吉點點頭,這自然是最好的。
“你們兩人照顧好皇曾孫自然有你們的功勞。”丙吉覺得還是要給人些希望的。
胡組和趙征卿一聽果然大喜,自從她們知道自己喂養的乃是皇曾孫的時候心中就已竊喜,這可是皇族之子呀。
“多謝廷尉。”兩人又拜謝了一番。
接著丙吉又轉身對著劉拓說道:“前兩日外面發生了一件大事,可想知道?”
劉拓看著又想吊自己胃口的老丙,一臉無奈相,“老丙,這招咱就別玩了,還是我來告訴你吧。”
丙吉奧了一聲,他還真不信這小子又能夠猜出什么來。
劉拓一看丙吉的神情就知道他不信自己,于是說道:“你今兒個來是不是想告訴我,我爹,奧,也就是太子劉據,被發現了蹤跡,然后身死異地。”
嘩!
丙吉大吃一驚,這簡直就是妖孽呀,連這等隱秘的事件都是自己無意間才得知到來的,而一直待在郡邸獄從未出去過的他竟然一口就道了出來,臉上還有著一種吾早知曉的表情。
看著丙吉的神情,劉拓就知道自己又說對了。
可是,本就人微言輕的他又能夠改變什么呢。
丙吉對著劉拓鄭重問道:“此事你是如何得知?”
劉拓示意丙吉不要著急,“這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事,《詩經》中曾曰: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如今整個大漢朝四周無戰事,我爹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
仔細一想,還真是這么個理,可是,這道理從五歲孩童口中說出來總有些別扭。
不過,丙吉終究還是被劉拓給說服了,
如今皇帝陛下勵精圖治,整個大漢朝都處于一種盛世之中,豈有太子他的藏身之地。
“不愧為皇族之子,思維與常人就是不同。”丙吉發出這么一番感嘆。
劉拓就郁悶了,自己的聰明關他皇族什么事情,你不要瞎扯好不好。
“好了,既然你已知曉此事,今后就安安靜靜的待在這里吧,不要想什么歪心思。”丙吉順帶著還敲打了一下劉拓。
劉拓無語,得,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