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劉拓所料不錯,現在是公元前88年,再過不久他們就可以出獄了,何苦再去冒這個險呢?
真是一個蠢女人。
劉拓忍不住暗罵一聲。
胡組低著頭不敢說話。
劉拓對著胡組說:“今晚之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類似事情,知道嗎?”
胡組猶如遇到恩赦一般,忙點頭應下。
“跟我回去。”
“是。”
劉拓打頭,胡組小步跟著劉拓重新回到了牢房之中。
不多時,牢房中又想起熟睡的呼嚕聲。
當天大亮的時候,小劉病已已經帶著黑狗子又蹦又跳的出去找小伙伴們去玩耍了,而胡組和趙征卿做著織布的女工,劉婷則是負責打掃衛生。
各自分工明確,只是劉拓就有些懶散了,直到玩耍回來的小劉病已強行拉起了這位喜歡賴床的小叔。
“小叔,起床啦。”小劉病已在劉拓耳邊大喊著。
看到這一幕的劉婷趙征卿搖頭苦笑,這一對叔侄真是可愛,胡組可能對于昨晚的事情還沒有放下,只是低著頭做著活計。
劉拓睜開朦朧地眼睛,就看到小劉病已在自己眼前晃悠。
“病已回來了。”
小劉病已可不管這管那,直接掀開劉拓蓋著的毯被就拽著劉拓要起床。
劉拓笑著起來舒展了一下老腰,真舒服呀。
嘿嘿舔著劉拓的臉龐,濕漉漉的。
曾幾何時,劉拓最大的夢想就是睡覺睡到自然醒,當然,數錢的事就甭想了,能夠活著就已經不錯了。
“開飯了開飯了!”有牢卒過來分發飯食。
經過了劉拓多年的教育,老李頭做的飯食終于有了那么一絲絲的味道,同時,這也間接幸福了整座郡邸獄中的人,只是,讓劉拓苦惱的是一日只有兩頓飯食,這讓他數年下來還是有些不習慣。
吃過飯食,劉拓就帶著小劉病已來到了制作木椅的空地上,而小時耐他們早就在這里玩耍了。
“拓哥,你來了。”
小時耐依舊流著鼻涕,長長的鼻涕就猶如冬天的冰棱一般晶瑩剔透。
劉拓聽著小時耐喊自己拓哥,而小劉病已卻是稱呼自己小叔,這樣就壓了小劉病已一頭,為了這事他們可沒少打架,可最后小劉病已被小時耐的耐揍性折服了。
而劉婷喊劉拓小郎君喊小病已小主兒,而小劉病已又稱呼劉婷為婷姨。
對于這些亂七八糟的稱謂,劉拓到最后也是管不得了。
想事的劉拓順手揉了揉小時耐猶如鳥窩一般的腦袋,下一刻就沾染了一手的跳蚤。
當看到手掌中活蹦亂跳的跳蚤時,劉拓為自己的失誤感到悲傷,他一定要讓整座郡邸獄中再也找不出來一只跳蚤來。
昨日已經將所有木板切割完畢,然后按照劉拓心中所想各自歸整到了一塊。
今日,劉拓便要按照腦海中的木椅形狀進行組裝卯榫。
希望順利些吧。劉拓如是想著。
然后便開始了行動。
拿起其中一塊四四方方的木板,他深吸口氣,然后直接嵌入另外一塊帶有暗槽的木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