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那白白凈凈的小子終于將自己老爹的名諱說了出來。
劉拓聽著怎么這么熟悉,張安世,劉拓終于想了起來。
張安世,漢武帝時生人,張湯之子。如今在朝中任尚書令,數年前要不是張安世的求情,身為張安世兄長的張賀早被漢武帝處死了,最終活罪難免死罪難饒,張賀被處以宮刑。
如今,面前這個小子卻說自己的老子是張安世,他是張延壽。
張賀和劉拓交好,而張安世是張賀之弟,場中這位白白凈凈的小子是張安世之子張延壽。
這事情,好玩了。
劉病已切了一聲,不屑道:“區區尚書令而已,還好意思出來吹噓,我都替你感到臊得慌。”劉病已還知道自己是皇族之人呢。
嘎!
不僅僅是張延壽差點咬掉了自己的舌頭,就連圍觀眾人也被劉病已驚呆了,堂堂尚書令之子也敢無視,牛逼牛逼。
張延壽怒了,想本小主兒我也是稱霸一方的,豈容這個擺攤的臭小子所能輕視的。
于是,張延壽小手一揮,“給我砸,小主兒我今兒個還就不信了,他們一幫窮要飯的小子還敢翻天。”
跟著張延壽的隨從四名大漢擼起袖子就砸。
霸主惡仆。
劉拓并未出手,他想看看劉病已如何應對,順帶觀察一下這些小子們這些時日練就的身手如何。
劉病已不甘示弱,也是小手一揮,“揍這幫孫子。”
嘿,劉拓看著霸氣外露的劉病已直接撂起一腳就朝著張延壽干過去了,好小子,有潛質,竟還知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千江本想安心替主人賣湯餅,可是,這些貴族竟還欺辱到了頭上,滿腹怒氣的千江對著其中一個大漢就迎了上去。
場面頓時混亂不堪。
不過,劉拓看著千江那股狠勁,還真是一頭餓狼,專往死里下手,和他對陣的那名壯漢三五招就被千江揍趴下了。
張延壽不過帶了四名隨從,縱然都是大漢,可被一幫小子纏身也不是那般好受。
等到張延壽一方全軍覆沒,劉病已得意地看著鼻青臉腫的張延壽,問:“尚書令的兒子也太不禁打了吧。”
噗!
劉病已這小子太壞了,得了便宜還要再氣氣人。
要知道,人氣人能氣死人的。
張延壽被氣的肚子鼓鼓的,這哪里來的臭小子,輕觸了一下已經腫脹的嘴巴,媽的下手真狠。
啪!
劉拓走出來給了劉病已一巴掌,這小子有些得意了。
劉病已委屈的看著劉拓,“小叔。”那小嘴撅得都快上天了。
劉拓示意千江將那四名大漢放開,然后對著劉病已道:“這是你張賀叔的堂侄,你也敢打,回頭看你張賀叔怎么教訓你。”
劉病已小嘴張的老大,早知道自己就不下手這么狠了。
聽著劉拓和劉病已的對話,張延壽腫著嘴巴問道:“你們認識我大伯?”
劉拓揉著亂成一團麻布的張延壽頭發,說:“回頭去你大伯那里問下,就說劉拓叔叔。”
張延壽不屑,“休想占小主兒我便宜。”
“壽哥,壽哥。”一名和劉病已時耐大小差不多的四五歲的男孩飛速跑了過來。
張延壽此時正鼻青臉腫,不過見這么男孩后咧著嘴笑道:“發生何事了祖弟?”
劉拓一聽便知這名男孩的身份了。
張彭祖,張安世幼子,因張賀失子過繼給兄長張賀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