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劉拓安靜下來,老者問:“小郎君,究竟是什么成了,竟令小郎君如此失態?”
劉拓將手中的白片切割同等大小的四方形狀,而后令人取來紙筆。
嘩!
當劉拓將墨水印記在白片上的時候,所有人這次明悟過來,竟這等神奇,區區一些世人眼中的雜物在劉拓小郎君手中竟然便成了如此利器。
“此物名作白紙,可用于書寫,比竹簡更加輕便,比綿帛更加實用。”
確實,紙張的出現徹底改變了人類的書寫方式,竹簡太過笨重,而且不易攜帶,而綿帛卻不是普通人能夠使用的起的,價格昂貴,也只有大家世族才會使用。
老者雙手顫悠悠的接過劉拓手中已經沾滿筆墨的白紙,雖然有些粗糙和墨水沁入,可是,依舊是令人欣喜的。
“小郎君此舉必將載入史冊。”老者顫悠悠道。
劉拓當然知道。
可是,誰知道劉拓造紙只是為了擦屁股呢?
守在門口的老李頭看著一幫子激動不已的人,他心如止水。
半晌,老者對著劉拓說:“小郎君,可否讓老夫帶走一些白紙?”
劉拓點頭。
老者告辭了。
劉拓看著消失的馬車嘆口氣,身為大漢朝的皇帝也不易呀。
“小子。”老李頭對著劉拓喊道。
“干嘛。”劉拓沒客氣道。
“嘿,我說你小子。”老李頭作勢欲打,“你就不能有點尊老愛幼的心。”
劉拓撇了一眼老李頭,“首先您也得是老人不是?”在老李頭發火前忙補充道:“就您這樣的,一般的壯小伙都不是對手,說您是老人,誰信吶。”
得,這話說的真叫一個漂亮。
“算你小子識相。”老李頭有些得意。
等老李頭回過神來的時候,劉拓已經回房。
瞅著劉拓的背影老李頭大喊:“嘿,我說你小子,老頭我還有事沒問呢。”
“今兒個小爺我累了,改明兒問。”劉拓揚揚手。
回到皇宮的皇帝劉徹恢復一身帝裝,明亮的帝服穿在這位老者的身上顯現出舍我其誰的霸氣。
未央宮是皇帝長居之地,劉徹端坐在案幾.....不是,應該稱作桌子或是龍案之前,他看著面前擺放的白紙。
“此物,你等可曾見過?”
官署工匠坊的官員一個個搖頭,此物為何物都不曾知曉又何談見過。
本以為這位喜怒無常的皇帝陛下會大發雷霆,誰料皇帝只是擺擺手示意讓他們退下。
等到工匠坊的官員退下后,皇帝劉徹哀嘆一聲,對著守候在身旁的費晩說:“費晩,你說朕......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劉拓本是太子劉據之子,也就是劉徹的孫子,如今,卻......
這其中因果不言而喻。
費晩縱然跟隨在皇帝劉徹身旁多年,可聽到這話后也是慌忙跪下。
“陛下。”
皇帝劉徹苦笑一聲,也是,誰人敢論帝王是非。
“罷了罷了,就給劉拓這小子一個機遇吧,以后能夠走多遠就看他自己了。”
“來人,擬詔。”
劉拓覺得皇帝也不可盡信。
劉婷就差一哭二鬧三上吊了,今日,當劉婷回到府中的時候得到稟報,后廚一點食材都沒有了,這讓管理這府中柴米油鹽醬醋茶的這位劉大管家如何淡定的住。
于是,府中的一十四口,不對,如今,張延壽和張彭祖這兩個小子也賴在府中了。
總體算下來,應該是一十六口。
一十六張嗷嗷待哺的嘴等著米飯下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