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上看山下的風景很美。
而站在山上的劉拓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和大漢朝的這位皇帝這般相認,所以說際遇真的是很奇妙。
山風有些冷寒,費晩給皇帝披上了一層毛絨絨的披風。
劉拓站在劉徹身邊不知在想些什么,面色平靜。
皇帝劉徹也不發一語。
良久。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朕的身份?”
“嗯。”
那些許的事情就能夠解釋的通了。
也是,聰明如狐的家伙如何能夠猜想不到自己的身份。
皇帝劉徹竟罕見地自嘲了一聲。
“那......你是不是很恨朕?”
劉拓遲疑了一下。
恨,談不上。
不恨,不知原來的劉拓會怎樣想。
“我不知道。”
這是一個很含糊的回答,可是,這個回答也很誠懇,起碼劉徹覺得很實在。
人心是最難猜的。
如果沒有太子府一事,劉拓可能真的已經死掉了。
“陛下。”劉拓始終未稱呼劉徹為皇爺爺。
皇帝劉徹看向劉拓。
“昨日那道詔令?”這是劉拓想要關心的。
皇帝劉徹會心一笑,“總有些不安分的人跳來跳去,朕想讓他們別亂動,起碼朕還在的時候。”
這是在保護劉拓。
這世界很險惡,別幻想美好。
“謝陛下。”劉拓真的很感謝這位老人。
“劉拓,你是一個聰慧的孩子,可是,越是神童越容易夭折,你可懂?”
劉拓點點頭,所以自己很低調。
“朕問過丙吉,在郡邸獄里頭你做的不錯,要不然,病已也不會這般健康成長。”
兩人齊齊望向在不遠處玩耍的劉病已。
“這是他的命,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劉拓當然知道劉病已的命運如何。
皇帝劉徹說:“劉拓,如果你是朕的兒子朕一定讓你坐這皇位。”
是的,皇帝劉徹是愈發的喜愛劉拓了,可是,他不可能將皇位傳給孫子而不傳兒子,古來無先例。
劉拓搖搖頭,“陛下,這皇位我不感興趣,您還是饒我一命吧。”
皇帝劉徹真的很想敲開劉拓的腦袋瓜,看看里頭到底有些什么。
“天下人都緊盯著朕的位子,都想取而代之,可朕,偏偏不能遂了他們的愿。”皇帝劉徹依舊是九五之尊。
劉拓知道嘗過那種滋味的人是很難放棄的,可是,他還是想試一試。
“陛下,魚和熊掌就一定要兼得嗎?”
皇帝劉徹哈哈一笑,拍著劉拓的肩膀:“如果朕沒了權利還不如死去。”
劉拓聽到這話就知道自己的勸說失敗了。
“費晩,東西拿上來。”
費晩將東西呈了上來。
皇帝劉徹看著劉拓,說:“將這東西拿著,以后沒事多進宮看看朕。”
劉拓打量著自己手中這枚黑色的令牌,手感冰涼,極重,不知是何質地制作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