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到大,劉弗陵生在皇宮,長在皇宮,可以說他這七年時間沒有離開過皇宮一步。
自然,他也就沒有見到過這么多新奇的物件。
府中的晚飯很豐盛,畢竟是太子殿下來了嘛,可是,就算不來也是這么豐盛呀。
劉拓覺得有些好笑,曾經的太子府來了一位現任的太子殿下。
而他們,是已故太子劉據的后嗣,而劉弗陵,是大漢朝未來的皇帝。
這種事情,估計歷史上沒有發生過吧。
劉弗陵開始吃的很慢,可是后來也快了起來,不快不行呀,沒見著劉病已和時耐倆小子的手速嗎?
一桌子菜肴就那么多,你吃的多他便吃的少。
得虧晚飯前劉病已吃了好些糕點,不然哪里有劉弗陵的酒足飯飽。
“哎呀,撐死了!”劉病已捂著自己鼓起的小肚子。
時耐挑了些剩菜跑出去喂嘿嘿了,嘿嘿是一個好狗子。
劉弗陵大概是不好意思太過放浪,只好挺著個大肚子端正的坐著。
劉拓對著他說:“太子,府上沒有那么多規矩,舒服就好。”說完劉拓直接來了個葛優躺。
呃......劉弗陵覺得自己好傻呀。
劉婷很麻利的帶著人收拾了飯桌。
“小郎君,今日蘭花和我說火鍋店按照你的意思裝修這兩日就差不多了,明日你要不要過去瞅瞅。”劉婷一邊擦拭著飯桌一邊對著劉拓閑談。
牛蘭花的干勁很足,尤其是對將來自己要做主事人的火鍋店。
劉拓確實被驚到了,問:“這速度也太快了些吧?”
劉婷白了自家小郎君一眼,還不都是你的錯。
“蘭花天天在火鍋店待著,催的那些匠人們都快瘋了,能不快嗎?”
呃......劉拓被劉婷懟的啞口無言。
如果再讓劉婷說下去,估摸著又該說府里沒錢的事了。
劉婷擦拭完了飯桌,端著丟進去抹布的陶盆對著劉拓說:“明日我再給蘭花送過去些錢財,這幾日花錢跟流水一般,可也不能欠了那些匠人們的工錢,都是養家糊口的,不容易。”
劉拓不得不為劉婷的高思想贊嘆。
“小郎君,你該掙些錢了,不然,全府的人都要跟著你喝西北風了。”
劉拓苦臉,自己好似哪次和劉婷的聊天都離不開錢財。
“嗯,我想法子。”劉拓徹底的躺了下去。
鉤弋宮。
鉤弋夫人正在用餐,可卻得到宮人稟告,說太子殿下今晚不回宮了,要在前太子府留宿。
嘭。
鉤弋夫人手中精美的湯勺掉落在地。
“怎么回事?”她的聲音有些冰冷,太子怎么會跑到那該死的地方。
宮人將事情一一和鉤弋夫人道來。
呼啦!
鉤弋夫人憤怒的將一桌飯菜打翻在地,臉色鐵青,該死的,自己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竟然就這樣被劉拓沾了光。
滿屋子的宮侍跪倒在地。
趙忠仁死了,死的不明不白,鉤弋夫人誓要兇手償命,其實,償命倒是其次,趙氏的一個管事而已,主要這件事能夠讓劉拓落入險地,而且自己也能夠博得皇帝一番同情。
一番操作之后,事情的發展也如鉤弋夫人所料那般,劉拓成了人人都以為的兇手,就算他不是也不重要了。
原本該慶祝的時候,卻不料自己的兒子,大漢朝的太子殿下,劉弗陵跑去了前太子府。
這讓旁人怎么想,又能怎么做?
鉤弋夫人已經可以想象的出,那些人以為是自己授意太子前往前太子府中。
那這樣,豈不是說劉拓并不是殺害趙忠仁的兇手。
天吶!!
鉤弋夫人捂著自己的腦袋,一番布置全做了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