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孩兒想不通,究竟是誰這般大膽竟敢當街行刺當朝大臣。”
霍光小心翼翼的吹涼了茶水,喝了兩口,剛剛在火鍋店中吃的太多,有些發撐了。
“禹兒,你要記住,凡事不要理的那么清,糊涂一些才好。”霍光意味深長的說道。
“父親!!”
霍禹不明白,既然有人想要自己死,那為何自己不能反擊呢?
在朝堂之上做官難免有政敵,可是,如果因為這些就蛇鼠兩端實為取禍之道。
好吃火鍋店依舊熱鬧。
新奇的事物總是容易讓人產生好奇之心。
丙吉站在二樓看著下面人滿為患的大堂,心中唏噓,這才多少時日,劉拓這小子竟憑借一介白身闖下了如此大的家業。
“丙吉兄。”張賀吃飽喝足也走了出來。“祖兒和顯兒看來很是投的來。”
張賀這話說的莫名其妙。
丙吉當然知道他的意思,笑笑說:“這是他們的緣分。”
等丙吉張賀他們老去之后,就是丙顯和張彭祖他們的天下,丙吉張賀這些父輩不可能護佑他們這些孩子一輩子,只能盡力給他們鋪路。
“怎么樣,丙吉兄?”張賀笑呵呵的指著火鍋店內,“當時我在郡邸獄中就說過劉拓這小子非池中之物,如果所記不錯,他才出獄數月時日吧。”
丙吉點點頭,是呀,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
何況,劉拓本就是龍子。
記得在郡邸獄里頭的時候,劉拓雖身在牢獄之中,可卻能知天下大事。
最讓丙吉印象深刻的便是數月前的皇帝詔令,整個長安城,二十六所官獄,只有郡邸獄免于劫難,而郡邸獄里頭關押的卻正是劉拓他們。
如果劉拓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會死,那他何必逃脫呢。
可是,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這件事成了丙吉心頭最大的疑惑。
當時,自己從未想過會違抗詔令,要知道,那可是殺頭滅族的死罪。
可是,自己卻真的又那般做了。
現在回想起來,丙吉心頭依舊冷汗直流。
妖孽!!
這便是丙吉給予劉拓的評論。
就在兩人談論的時候,劉拓帶著濁清漣走了過來。
“老丙,老張,你們好呀。”劉拓好似這一輩子也改不掉他那流里流氣的毛病了。
跟在劉拓身后的濁清漣行禮,“濁清漣拜見丙侍郎,拜見大長秋。”
自從濁氏知道劉拓乃是皇室之人的時候就知道他們該怎么做了,就算劉拓是已故太子劉據的子嗣又能如何,不曾見當今陛下已為前太子平反了嗎?還專門修建了一所思子宮。
可見,劉拓這一脈并沒有失去應有的身份。
今日,當濁清漣看到劉拓和丙吉張賀打招呼的時候就知道濁氏賭對了。
既然濁氏本就一所無有到了今日的家財萬貫,為何卻失去了往日的冒險精神。
父親大人說得對,既然上了船就不要想著下去,不然就是粉身碎骨。
丙吉笑罵說著:“你個渾人,都一府的主家了還這么放浪形骸。”
劉拓伏在欄桿上,“打小在郡邸獄里頭就是這么過來的,習慣了,改不掉了。”
丙吉真想踹上這無賴小子一腳。
張賀在一旁看到丙吉被氣著后卻是哈哈大笑。
“想必這位就是關中濁氏的族長濁清漣濁族長吧?”張賀自然是沒忘了濁清漣。
濁清漣忙道:“正是。”
丙吉也特別看了一眼濁清漣,劉拓能夠走到今日自然是少不了濁氏的相助,不過,濁氏這是想做什么,是想學呂不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