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日磾自是知曉劉拓的身份,只是今日一早請來劉拓共同進食卻是劉拓從未想過的。
“多謝金公。”
這句多謝估計只有他們兩人懂得。
金日磾扶著胡須笑著,說:“無妨無妨,老夫也是看不過去罷了。”
如此看來,這位金日磾和上官桀也是有些不對付。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千江匆匆跑了進來。
“何事?”劉拓看著神色焦急的千江。
千江伏在劉拓耳邊低語了一陣。
劉拓面色微變,好狠的上官桀!
金日磾自是感覺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對著劉拓問道:“可是有要事發生?”
劉拓點點頭。
“昨日受到杖責的馬官死了,說是昨晚外出起夜加之受了杖責行動不便凍死在了外面。”
這個緣由令人嗤笑。
只能說,上官桀辦事滴水不漏,殺人滅口也是這般干脆。
可是,劉拓從未想過繼續追查此事。
如今,區區小事卻是死了一名馬官,卻不由得劉拓火冒三丈。
在大漢朝,不,是在這些高官的眼中,死去一個馬官只是屁大點的事,事后給些錢財便了事。
金日磾瞇著眼坐在那里呆了一會兒。
半晌,劉拓對著金日磾抱拳告辭。
“也好,劉拓,你回去后要注意安全,另外,還有......動靜。”金日磾并未說出那些話。
劉拓卻是點點頭,說道:“金公放心,拓定當不負其望。”
金日磾點點頭,自己年紀大了,對于這些事力不從心,還是交給他們這些年輕人去做的好。
出了金日磾這里,劉拓渾身被冷空氣凍的縮了一下身軀,接著掖了掖衣領,這雪天這是越來越冷了呀。
千江經此一事不敢再掉以輕心,主人到哪他就要跟到哪。
劉拓前頭走著,千江在后面亦步亦趨的跟著。
咵晇咵。
到了輪值軍隊換守的時候,一隊隊刀槍明亮的宮衛軍換下了站守了大半夜的宮衛軍,而后站立著目不斜視。
劉拓看到遠處一人在那里指指點點,便問道:“那是何人?”
千江抬頭看了眼,說:“主人,那位是侍郎馬通,此次隨皇帝陛下車駕,負責甘泉宮的一應值守事宜。”
劉拓再次看了一眼侍郎馬通。
“劉拓!”
一聲脆脆的聲音自身后傳來,劉拓轉身一瞧是太子殿下劉弗陵。
“拜見太子殿下。”
劉弗陵拉起劉拓,脆聲說:“聽他們說你昨日馬驚了,受傷昏迷,不知今日好些了沒?”
劉拓拱手,說:“多謝太子殿下關懷,只是一些小傷而已,不礙事。”
劉弗陵點了點頭。
此次他原本不想跟著父皇來甘泉宮中的,可是母親非得要自己跟著來,說自己是太子,一定要跟在父皇身邊。
不知鉤弋夫人當時想到了什么。
自從昨日看到天空飄落而下的雪花,劉弗陵就一陣可惜。
劉病已他們應該玩起了堆雪人吧,再想想自己,只能郁悶的窩在房間中讀書寫字,之后才有機會出來觀賞雪景。
劉拓似乎是看出了劉弗陵的哀愁,笑了笑,問:“太子殿下可曾玩過打雪仗?”
劉弗陵搖頭,他并不知何為打雪仗。
劉拓順手從廊下外頭的空地上抓起一把雪團,朝著千江丟了過去,千江一個閃躲卻也是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