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劉軍司替那許廣漢求情,吾也不好太過深究,不過畢竟是拿錯了馬鞍的糊涂人,如此便杖責二十以示懲戒,如何?”
不可不賣,但又不能太順著劉拓的意思來。
如此,那許廣漢的命運便被定了下來。
劉拓抱拳,“多謝。”
“劉軍司客氣了。”
兩人并未再有過多的話語,馬何羅接著匆匆而去。
劉拓看著步履極快的馬何羅,他心中一陣疑惑。
等看到被杖責后受傷躺臥在床上的許廣漢時,劉拓覺得這個家伙的命是真好,不然,他的那玩意兒恐怕就沒有了。
病已呀病已,你這下子欠小叔的人情恐怕是下輩子也休想還清了。
而在長安城中搬運河物的劉病已卻是一個噴嚏。
劉大見到劉病已打了噴嚏,忙道:“小主兒,你歇著吧,我來就行了。”
劉病已搖搖頭,說:“放心吧,沒事,我的身體棒著呢。”
劉大只好加快自己的搬運速度。
一旁清點貨物的巧兒顯然有些神思不屬,連時耐搬著一箱子的河物走了過來都不自知。
“哎呦。”
時耐被碰了一個趔趄,手中的那箱子河物差點沒有跌落在地。
巧兒終是回過神來,忙去查看時耐的情況。
“你沒事吧時耐?”
時耐穩了穩身形,說:“放心,沒事。”
巧兒這才搖了搖腦袋開始繼續清點貨物。
劉拓丟給臥床的許廣漢一瓶藥膏,說:“專治跌打損傷的藥膏,自己應該會用吧?”
許廣漢止住自己的痛疼聲點點頭。
“會,會,會。”
劉拓找了個地兒坐了下來,對著許廣漢問道:“說說吧,怎么回事?”
許廣漢四周看了看無人才出聲說了起來。
原來,那日晚間,許廣漢喂養完了馬匹準備要回屋睡覺,可是,他卻是隱隱約約聽到了有人私語,好奇的他便偷偷摸摸走了過去。
后來,當他聽到皇帝老兒的時候心中便知不妙,欲要逃離這個漩渦。
可是,似乎被發現了。
第二日,他便被偷盜他人馬背上的馬鞍罪名押解至廷尉署,只是路上碰到了劉拓,幸而劉拓心眼好,救下了許廣漢,這才讓許廣漢撿下了一條命來。
劉拓聽完卻是不平靜了,自己的預感果真沒錯,連日來的大雪,幾乎將所有通往甘泉宮的道路覆蓋,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這大好時機如果再錯過,那就真的說明那些人真的極蠢極蠢了。
劉拓覺得事情已經迫在眉睫,不得不察。
“好,許廣漢,你立了大功,等到此次事了,本軍司勢必會為你請功。”劉拓對著臥床的許廣漢許諾道。
這真的是一個極為有用的情報。
不過的是許廣漢這位事主卻是懵逼了,自己什么也沒做呀,怎么就立了大功呢。
搞不懂這位劉軍司呀。
就在劉拓詢問許廣漢的時候,房屋外頭一名宮侍聽到了里頭的談話匆匆而去。
此刻,箭真的在弦上不得不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