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清漣不滿了,對著濁重說:“父親,劉拓小郎君的醫術極高,就讓他給您看看吧。”
劉拓搶先開口,說:“不用了,我已經看過了。”
看過了???
濁清漣不解。
劉拓聞著屋中濃烈的湯藥味,指著窗戶說:“打開一扇窗戶,起碼讓空氣流通些,別悶著,這病,越悶著越不易好起來。”
濁清漣倒是聽話,來到窗邊打開一扇窗戶。
頓時,整個屋中的空氣好了許多。
“濁公,您這是體溫過低導致的皮膚發燙,飲食不當,外加腸中氣機阻滯所致,需要好生調理脾胃,兼以清腸,收澀固脫,數日后,這病……就好了。”
說白了就是多喝些熱水,外用熱毛巾敷額散熱,再輔以湯藥,其后粥水養胃,完事。
當然,對于劉拓說的這套濁重濁清漣都沒有聽懂,但是,就是因為沒有聽懂才覺得劉拓很厲害的啊。
“劉小友,你這醫術……”濁重覺得劉拓越來越牛逼了。
劉拓擺擺手,一臉的惆悵。
“都是天賦給害得。”
噗!!
濁清漣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劉拓這副不要臉的模樣,而濁重卻早已經習慣了。
這不就是劉小友的真面目嗎?
“如果此法真是有效,待得老夫病好定去府上走上一趟。”濁重信誓旦旦說道。
“可別。”
劉拓差點跳了起來,你這個老頭最愛順東西了,要再去一趟不知府中又要少了件什么東西呢。
“小子我的意思是說,濁公您病好了之后也得靜養,不可受了風寒,萬一再復發就不妙了,所以,您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府里頭吧。”
病者要遵醫囑。
濁清漣不明所以的點頭,小郎君說得極是。
未央宮,皇帝得到了稟報,說是趙充國將軍求見。
“宣。”
等到趙充國進得皇帝宮殿,他才發覺大漢朝這位帝王突然間老了許多。
咳咳。
看到趙充國愣神,費晩咳嗽了一聲。
“臣,拜見陛下。”趙充國忙忙拜了下去。
“起身吧。”
趙充國起來后朝著費晩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皇帝丟下手中的奏章,對著趙充國道:“說說吧,此行的收獲。”
趙充國在來的路上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套說辭,便立即道了出來。
皇帝聽完趙充國充滿怨氣的一番牢騷后反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過旋即想起劉拓的囑咐,便停止了大笑。
“充國呀充國,你這命……怎么就這么衰呢。”
本來是在邊關的趙充國,被皇帝調到了身邊,可是,就是這段時間,在邊關任職了數年的趙充國也沒碰到匈奴人進犯,可是,當他一進了長安城后匈奴大軍就扣邊而來。
這讓趙充國惱恨不已,便整日纏著皇帝陛下將自己再次派往邊關打擊匈奴。
這不,被擾的不勝其煩的皇帝一道詔令就遣走了他,可是呢,趙充國到了邊關第一日就碰著了匈奴大軍撤軍的破事。
這讓趙充國怎么罵娘呢。
奶奶嘞個熊,喝涼水也不能這樣塞牙不是。
奔波了大半月的趙充國做了無用功。
這不,仗沒得打了就得會長安城呀,于是,趙充國快馬加鞭又趕了回來。
看著皇帝陛下的嘲笑,趙充國能怎么辦,翻白眼吧。
“陛下。”
猶如小媳婦受了委屈。
皇帝劉徹擺擺手,帶著笑意說:“好了好了,充國一路辛苦,關于前線戰事,明日你就在大朝會上再詳細說一說吧。”
趙充國只得領命。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