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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婷翻著白眼,屋里頭有板凳不坐,小郎君偏偏蹲在門口臺階那里端著碗面疙瘩湯呼哧哧的喝著。
最可惡的是,小主兒也跟著小郎君胡鬧。
看到劉病已鼻涕眼淚流了一地,劉婷趕忙拿著上面繡著一對鴛鴦的精致手帕也不嫌臟的給劉病已擦著。
“小主兒,這碗別喝了,待會給你盛碗熱乎的。”劉婷一邊給劉病已擦著一邊又埋怨著劉拓,“小郎君,都怪你,加這么多芥末干嘛,不知道嗆得慌呀。”
劉拓有絕對的理由相信自己是受了劉病已這小子的無妄之災。
而在此時,張賀帶著張彭祖登門而來。
“小郎君,不請自來,還望勿怪。”張賀面容有些憔悴。
劉拓端著一碗面疙瘩湯,手里頭還余有半個包子,那樣子,十足的痞子樣。
“府里頭正在吃早飯,老張,你和彭祖吃了沒,要不,來點?”劉拓問。
張賀還未說話就見得張彭祖掙脫張賀的手掌,很是輕車熟路的跑進了廚房,接著便傳來大呼小叫聲。
張賀搖頭苦嘆,對著劉拓說:“既然如此,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當張賀陪著劉拓蹲在臺階上喝著面疙瘩湯的時候,他才覺得,這才是生活原有的樣子。
就算隔著數尺的距離感,張賀依舊可以聞得到劉拓碗中的那股芥末味。
呼哧哧。
劉拓喝湯的時候從來都是發出極大極響的聲音,套用一句劉拓的原話就是:這樣……才吃得香嘛。
張賀也被劉拓這種樂觀向上的生活態度感染,心中那點郁悶之氣也消散了不少。
吃過早飯,張賀捂著自己的肚子,原來,自己也會貪戀美食!
劉拓將碗筷交給了劉婷,拍了拍雙手整理好衣襟,這才對著張賀問道:“怎么了老張,什么事讓你悶悶不樂,說來聽聽。”
張賀看著一眼就看穿自己心事的劉拓,心中哀嘆一聲。
“太子殿下……”張賀有些落寞,“皇帝陛下將太子殿下交給了鄂邑公主撫養。”
至此這么一句話就已經讓劉拓明白了過來,皇帝陛下并不打算放出鉤弋夫人了,而身為大長秋的張賀自然也沒了用武之地,太子殿下有鄂邑公主撫養著,張賀怎敢插手。
怪不得張賀今早帶著張彭祖來府上拜訪,原來是遭了冷遇呀。
典型的職場危機。
劉拓拍著張賀的肩頭,說:“老張,你這心忒小了些,不就是那些屁事嗎?要我說,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不是你的,你就算爭來了也沒用。”
張賀被劉拓說的無地自容,他就知道,劉拓這小子對什么事都不上心。
“去去去,你個渾小子就知道插科打諢,能不能正經些?”張賀的心情卻好了許多。
劉拓嘿嘿一笑,對著張賀說道:“好,那咱就說些正經的,待會我準備去城外看看大棚蔬菜,怎樣,要不要跟著一塊?”
反正現在張賀遭到了冷遇,也沒個正經事做。
張賀想了一會兒對著劉拓回道:“也好,我正想去看看你小子搗鼓滿城風雨的大棚到底是何樣。”
“得嘞,那就走著。”
路上,劉病已時耐張彭祖他們玩的很愉快,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
張賀看著車廂里頭打鬧著的三個小子,他這才覺得,自己以前錯過了很多。
吱呀呀吱呀呀。
但當張賀回頭看著拉車的長耳朵驢子的時候,他就恨不得將劉拓這小子踹下車去。
“我說你小子,你又不缺錢,不買一匹馬來拉車,反倒弄來一頭長耳朵怪,是不是有病呀?”張賀很不滿。
劉拓搖晃著腦袋,慢悠悠的說道:“我告訴你老張,耳朵兄可是我們府上的寶貝,用我們府上的寶貝載著你,你就知足吧。”
張賀真想掐死這個討人厭的臭小子。